“看来也唯有如此。”听姒开说完了豕韦氏条件的吕骆,在茅舍之中,踱步回绕着的他,眉头一皱,叹息道。
在吕骆看来,也不过是找几百头猪,虽然费些时间,可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这裏是自己规划的逃回吕国的必经之路,答应豕韦氏的事也可。
或在他人看来,干嘛一开始,不从北方而去,这样时间上快很多,事实上,帝丘北已经被破坏了,北方多山地,需要翻山越岭,艰难险阻,这样来看,就会更麻烦。
“大子,那明日?”
“明日,就一同去。此事我也已经想好了。你先回去休息罢。”
“唯”
“小臣先走了,不叨扰您了。”
姒开轻微询问,而吕骆之前那句,就表明了他已经同意了豕韦氏的条件,然后让他先回去了,而姒开也很明事理,暗示不会再打扰吕骆看那些木刻,甲骨。然后慢慢地出了茅舍,往众人给自己搭筑的茅舍而去。
刚出去几步,姒开又往吕骆的茅舍瞟了瞟,高兴地笑了笑,然后低声细语:“这才是我该效力的君主啊!夜幕僚长,却是与他人不同,点着炬看木刻、甲骨,博闻强记。”
茅舍之中的吕骆,仍然保持着前世的习惯,不到后世的凌晨,今生的子时,是不休息的。等到姒开走了以后,又拿起来了烂木刻、甲骨,挑灯夜读,一直到了深夜,丑时之中,吕骆才到了自己的石塌上,休憩了起来。
天穹之上,太阴(月亮)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淡去,夜幕褪去,隐匿的太阳从卯初云霞遮掩之中,透出,慢慢地升空,越发明亮,几个时辰过去了。
吕骆早早起来,清洁口腔,自己弄来清澈的泽水,洗了脸颊,从庖厨那里取来稀疏的飨汤,饮食之后,就在一旁,等着自己的麾下,前来洽谈事宜。
时间慢慢过去了一个时辰。卯时已过,吕骆在帝丘处,除了原先的几十个吕氏族人,其余五百多个募集来的士卒,陆陆续续到了跟前,好不热闹。
纷纷扬扬地议论着。
姒开昨夜与吕骆详谈,而喜也是吕氏少有的聪慧的族人,知道要聚集众人,商议事宜,二人遵从吕骆的意思,频繁地到其他士行的茅舍处去,召集士卒。
“你们可知,今日是往前之行,还是另有别事?”
“这……”
“不知”
“我等又不是大子之头颅,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事?”
陆陆续续到来的五百多人之中,刚跟随吕骆不久,总是怀着疑虑的,一名岁数不大的隶人出声的士卒,向周围的人问道。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身边的众人的回应,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既然食人之稷,就要忠人。吾辈都是士行,这君主又给食,给贝币,将来或许真有土壤,何必多问,莫如忠贞不贰,这才是你要做的。”
一旁的岁数大的老士行,说道。
“这位伯兄说的是哪”
“大子行事,确实是不该贞问。”
“身为士行,顺从上令,中和僚佐,下安族人,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