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河侯沉默不语,这西河邑明堂之内,一众正顾着飨食。
吕骆望着西河侯又道:“西河侯,吾这最后一句,想必你也明白。”
要知道,出了西河侯国,到河水边还有十多里,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吕骆担心,寒浞会派人前来,追逐自己回去,充当替死鬼。
只是作为吕国大子的他,不知道。
寒浞已经派出了三千人,藉着西伐反对有穷氏作为夏朝的共主的时机,另外就是前来将吕骆他们带回去。
吕骆的说的话,传到了西河侯的耳中。
西河侯心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甚么?”
将手中的兽肉,放了下来,那些酒水,饮了一口。
暗自思索起来,不过顷刻之间,西河侯像是明白了一样,容貌异变,脸上多了几分阴郁,心裏嘀咕道:“看来,这吕国大子,是将西河侯国当作庇护之处,他也知道,出了吾国,或有危难。倒是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
想到此处,招来在一旁衞戍的麾下,在那衞戍的人耳畔低声细语:“你去告知司马,就说吾让他,去巩固吾国四方,派更多的族人,往四方多看,若有异动,速来禀报我。”
“是”那名西河侯国的,原本有着衞戍之责的西河氏人,在吕骆及麾下、西河侯国君臣的瞩目之下,朝着西河侯国的明堂的门而去,不过片刻时间,就不见在明堂之内了。
西河侯麾下各自想着:“主君,这是在做甚么,匆忙招来族人,又让他匆忙而去,甚是怪异。”
“莫不是发生了甚么大事,君侯派族人去处置。”
“君侯依旧在饮、食,思来想去,不知缘由。”
……
其中之一的人正,笑问道:“君侯,不知方才之间,发生了何事?恁派族人离开明堂。”
“是啊!”
“对矣,人正不说,我还没注意到。”
“那倒是嚄。”
见人正这么问,那些天正、地正……,统统接着问道。
西河侯望着麾下众庶十余人,想了想,说道:“吾忘了一些事,目下就是让寺人去告知族人们罢了。”
倒是吕骆在一旁,手中的肉吃完了,靠在一旁,看着西河侯那边,这个样子,脸上笑的很自然。
心想:“这西河侯国,倒是很有趣,这么多人,都像是活宝一样。”
吕骆把自己的视线放在眼前的一幕上,不想离开。
西河侯见到自己麾下众庶十余人,这么看着自己问,又望了望吕骆那边。
谁知道吕骆却是一改之前的样子,高兴地饮酒食肉。
见麾下一副怪异的表情,西河侯接着说道:“许是我饮多了,族人们从四方募集而来的酒,胡乱一说。”
“这也是能乱来的?”人正心裏想不明白,见自家君侯那个样子,也不能问下去了。
天正倒是往明堂之外的天穹看了看,手上也没闲着,像是在刻画着甚么,用古老的祭祀之语,卜问着甚么。
西河侯国掌管祭祀山河土川的地正,虽知地理,可这个时候,是用不上的。
至于剩下的车正、牧正、庖正,司土、大理……司工、虞人,都是些重务实的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