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侯国北史领着麾下几名戍衞近身的西河氏族人。
匆匆忙忙来到了西河侯国西边的一侧,北上小道的入处。
西河侯国西边的北上小道所在之地,西河侯国北史与其麾下,望着眼前的小道。
一时间,无法理解西河侯究竟是如何率领一千五百族人北上小道山谷的。
这小道途径,颇为波谲云诡,陡峭,凹凸不平,能过两人,旁边还是断崖峭壁,从下往上,用一句高耸入云概括也不为过。
无论几人,如何思索,还是想象不了,西河侯与一千五百多人,究竟是如何克服这些障碍的,尤其是族人们心中的恐惧,如何避免的?这些事宜,没人能在此刻回答那北史及其麾下的疑问。
但是,他们可以既定其事的是,有穷氏族人,定然不知道,到了母国边境的这段小道途径,竟然这般险峻、危厄。如若知道这些,大致就会抉择东边那条小道,与之前的自己等人,来个热烈的相逢。
各自,握着五兵你来我往,相互厮杀,至于庖正、车正、牧正这样的人,守着五谷、肉食。
几人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过于可怖,没有急着北上。
西河侯国北史麾下一人问道:“北史,咱们真的要北上吗?”
“这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您看”指着一处接着说道:“这些凹凸不平、险峻的小道途径,该如何过去?”
西河侯麾下的北史,这个时候,沉默不语,心裏却在思索,到底是自己的性命为重,还是族人的性命为重,陷入了自我纠葛之中。
旁边的又一名西河氏族人说道:“如此模样,咱们根本不用北上山谷埋伏伏击之。”
“你想的过于简陋了!”北史麾下的左侧一名士卒说道:“不剪灭河水附近的有穷氏族人,单凭此地,毫无用处。有穷氏的人,亦不是蠢笨之人,如何能将那些士卒都折在此地。”
“届时,分卒从东边小道南下突袭我等,而我等又不自知,那又该如何?嗯?”
“便是覆灭之时了。”
最后那名首出声发问的西河氏族人,闭上了自己的口舌,他知道,这些昆仲兄弟说的毫无疑问,是自己将战事想的过于简单了。
很自然地承认了自己的短见。
就在几名西河氏族人争议眼前的小道途径的事宜的时候。
西河侯国的北史,最终也下定了决心,不容置喙,抉择偏向了西河氏族一干族人性命的一方。
抬起自己的前脚,往前放到了眼前土地凹凸不平,却又有着一处落脚平坦的地方,后脚又跟了上去。
那些戍衞西河侯麾下北史的西河氏族人,见到他这样,也跟着漫步行走。
时间过得很快,数刻过去了,随着数人前行,忽然觉察到了周围不一样。
之前那样危难的地方,似乎仅有三四里,而自己等人却是刚刚略过。
然,在他们的心中,虽然过去了,可还是一阵后怕。
心想,若是跌落深渊,恐怕是连尸体都找不到,自己的那些后人,将来拿甚么埋葬坟茔,祭祀自己。
倒不是他们诅咒自己,而是确实心裏很难平复的心思在作怪。
眼看天色转眼成黑,西河侯国北史说道:“诸位族人,虽然不知道还有多远,但前方平坦,安然,快随我速速赶到主君人所在的山谷会合。”
“唯”几名西河氏族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等愿同北史疾驰到山谷,与主君会合。”
度过了前面的那片危难的地方,他们自然要表示忠臣的一番样子了!所以纷纷表态。
只不过他们手中,没有吕骆亲手绘制的北上河水边上的木刻,也就很难琢磨,还要花多长时间,与西河侯会合。
从远处望去,不到十人的身影,左拐右转,上下而行,时间过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