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率着一千二百多人,缓缓前行。
然而,此时天色已晚,漆黑的四周,虽有火炬照耀。但是,他们都意识到,夜幕星河,这样的时间,是不适合打仗的。
吕骆一声令下,嘱咐众庶一千二百多人,在距离西边五百有穷氏士卒一里多的地方,停下,准备休憩至翌日。
所谓翌日,就是第二日。
而吕骆等人休憩的地方,那是一处,长满草甸,树木成荫,无论是花草树木都是一片欣欣向荣,茂盛而又极其隐蔽的山坳。就地扎营,搭筑茅舍休憩。
对于此时的,急需休整的一千多西河侯国人,与二百多,从帝丘一直跟随到此地的吕骆麾下众庶,这裏就像是苍天上帝,给他们准备的一样,吻合其需。
吕骆想了想,朝着身边近处的,西河侯国的百戍以及自己麾下的重臣,说道:“诸位昆仲兄弟姐妹们,今夜就在此山坳休憩。隔着咱们所要应对的寇人,不过还有一里之多。刚好休整一时,明日打仗,才能有很好的气力,对阵杀敌。”
“嗯!”一旁,吕骆让其统率一千余西河氏族人的西河侯国旅率,还回应着吕骆说道:“您说得不错,咱们劳累已久,所有昆仲兄弟姐妹们,都该休憩一时了。免得明日打仗,这些事上有所亏损。”
“主君说的是,我这就嘱咐麾下士卒,就地休憩,也不用搭筑甚么临了的茅舍。防着夜间来袭的寒潮就够了。”一旁的百戍姒开,接过西河侯国旅率的话茬,说道:“吾此刻就去,待商议明日大事之时,唤我过来即可。”
“细臣也去嘱咐麾下,牧人,吴翁还有东夷女士,与主君在此稍待。”一旁的百戍喜,也不不禁说道。
“汝二人去罢。”
吕骆看了看二人,想到这个时候也没甚么野兽畜类飞禽,不用戍衞,更何况明日就要对阵有穷氏士卒,还是让那些戍衞去休憩足够时间,才是当下最为妥当的布置。
对着身边的,有戍衞之责的,从帝丘带出来的隶人,此时已是自己麾下士卒的数人,温和地说道:“你们也下去休憩。我这裏今夜不用戍衞。”
“您看,这天色已晚,或有危难。还是让我等戍衞在这裏罢。”
“唯”
“唯”
“都下去休憩,难道我令下,你们还要抵丛。”
“是”
吕骆与旁边的戍衞,言语针锋相对,那几名士卒,虽想留下,耐不住自家主君令下,必然不会有人敢违背。
初立规矩,还因此放逐了一二人,任其自生自灭。
西河侯国旅率,看到眼前的一幕,由衷佩服吕骆。
一番溢于言表的,就像是吕骆前世所闻,拍马屁一样的宫廷句词,用在了吕骆身上。
“吕国大子,不愧是北方一伯(霸)吕氏子孙,季岁英才,颇具贤德,麾下忠贞,君臣和睦。”
“由衷敬服吕国大子。”
……
“咳咳”一旁的女艾,看不下去了,想了想,始终不见在这裏的众庶数十人,商议明日发战的事,不禁说道:“吕国大子,何时始,商议明日打仗之事,若无,我先去休憩了!”
明日打仗之事,性命攸关,所以一直依托吕骆而没有危险的女艾,也是颇为倾注心力在这之上的。
吕骆听到女艾的声音,连忙停下了,享受别人推崇的一刻。
让旁边的,十行石、草、兽去将嘱咐麾下士卒的百戍喜、姒开,都给唤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