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人,划着舟筏,先是到了河洛三族一侧的大小舟筏所在,喝道:
“主君有命,令掌一舟筏诸事的十行、百戍,再次申令,再次确证,各自的舟筏有无问题。”
“河洛三族领命,还请遒人到族中饮些水罢。”
这时,洛带还在吴贺他们那边,一名河洛三族的族老,来到了遒人面前,谦卑地说道。
吕骆麾下遒人,想了想,然后说道:
“吾还要去其余的舟筏,知会那些十行、百戍等,多谢河洛三族的族老了。”
过了片刻,遒人又来到了吴贺等人所在的地方,大喝道:
“主君有命,命诸位昆仲兄弟姐妹们,再次看看舟筏有没有隐患。”
“诺。”
吴贺、武罗等人,边回应,边让麾下士卒,进行检查,然后说道:
“诸位昆仲兄弟姐妹们,为了避免舟筏有隐患,而我们不自知的时候,以至于出现了大子那样的事情,还是再次检查一下罢。”
“诺。”
随后,那些吕氏族人、河洛三族等数千人,又纷纷命桨手安稳地划着木桨,然后各种检查竹筏有无隐患。
看到吕氏本族人,都纷纷领命,遒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划着自己所在的竹筏的木桨,周围的水面上一层层涟漪跌宕起伏。然后掉转方向,前去吕骆那里复命。
过了片刻,来到了吕骆是所在的舟筏面前,将手中的木桨放到了脚边,然后恭敬地拱手施礼道:
“主君,现下各部都已经知会,尚且无事,不知还有何要事,需要下臣去出使的。”
“遒人辛苦,汝先下去休憩罢。余下的事情,吾知道了。”
此时,只见舟筏之上的桨手没有言辞,而是自顾自地安稳地划着木桨。而吕骆看上去,像是正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思索,如何解决剩下路途上的隐患。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听到了遒人的禀报,吕骆睁开的双眸,肃然道。
遒人再次拱手施礼道:“诺”。
然后再次拿起自己脚边的木桨,将一头放入水中,划着木桨,缓慢离去。周围的水面上,因为吕骆所在的舟筏的桨手划着手中的木桨,还有遒人的举动,因而产生的涟漪跌宕起伏不定,交相辉映。
待到遒人离去,吕骆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暗道:
“哼!这些可恶的族人,难道就一定要我的命吗?真是岂有此理,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想来,这剩下的路上,一定还有人会有所为。水上已然两次不成,剔除这些,他们当在岸上施为,只是不知道会使用何等方略。”
待到吕骆嘀咕完,立足舟筏,任其由桨手划着木桨使其前行,然后欣赏着汾水两岸的景色。
过了一刻,吕骆唉声叹气道:
“唉……”
“罢了,罢了。不去想它了。无论是何方略,不管它几路来,我小心应付也就是了。”
就在吕骆轻声轻语唉声叹气的时候,数以百计千计的舟筏之上的,吕骆各部麾下,也已经检查完了各自舟筏,传到吕骆那里。
吕骆,也只是轻声细语,道了一声,还真是两次阴谋诡计,都是衝着我来的。
随后,便又让遒人传令,此时,已近岸边,让自己麾下所有人,务必小心,施展阴谋诡计者,水上不成,到了路途之上,必然会再次袭来。
遒人领命,敬告周围的吕骆各部麾下,让他们相互告知。
过了半个时辰,吕骆及其麾下,到了距离吕伯侯梁不过数里的岸上,就传来了寇人(劫匪)的声音。
“诸位昆仲兄弟姐妹们,随我杀啊!这些人都是远在数里之外的吕伯侯梁的人,就地截杀,抢了他们的五谷、五兵、贝币、女人等,咱接着躲进山间,过我们灵活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