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时候的酒不烈,度数不高,可是饮了一百盅以上的自然发酵而成的酒的百戍喜,也是分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也没接着追问。
三名吕氏百戍倒是笑嘻嘻地躺在了一起饮酒的竹筏之上,任由自己的心腹,划着木桨,使得竹筏逆水行舟朝着吕国而去。
此时此刻,百戍喜亲自派出的一名精锐士卒,来到了吕骆待的新舟筏。
“主君,我是来更替这位族人,代为桨手的桨手。”
“哦!”
“我知道了。”
吕骆嘴上说着,可是心裏不这么想,他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叫过人,替换桨手。思索再三,吕骆认为,这就是百戍喜他们派来的又一黑手。
然后笑了笑,说道:
“既然如此,汝就小心划着木桨,若是撞到了水中石块,到时候,汝恐怕就会落入水中了。”
“唯。”
“小人,会小心一些的。”
那名百戍喜派到吕骆身边的精锐士卒,心裏还暗自窃喜,大子应当是没有发觉到我来的阴谋。
接着,那名百戍喜派来的士卒,依照百戍喜的嘱咐,平稳地划着木桨,使得吕骆所在的舟筏很舒适,降低吕骆的戒备心。
但是,吕骆何许人也,乃是经历了重重关卡,来到了汾水尽头将近,吕国附近的吕氏大子,哪能不知道眼前的不过是障碍之法。
随即心道,竟然汝沉得住气不动手,吾也沉得住气,装作置若罔闻,小心一些就是了。
紧跟着,吕骆装作累了,舒展了一番筋骨,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自己的舟筏之上。
刹那间,觉得时机成熟的,百戍喜派来的士卒,便猫腻了起来。
慢慢地放下了手中木桨,任其所在的舟筏飘荡。用自己带来的骨刃,戳破舟筏的底部,任其沉溺。
然后自己将木桨寻了一块石头,撑起木桨,点踏其他舟筏,穿梭在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舟筏之间,最后不见了。
过了一阵时间的吕骆,心道,这不对啊!怎么那名桨手还没动手,方才明明听到了动静了啊!
殊不知,他所在的舟筏,正在缓缓下沉,过了片刻,吕骆终于发现症结所在了。
不是人家没动手,而是自己没有想到,那名士卒,没有再采用推自己落水的方略,而是凿沉舟筏,难怪没啥动静。
“草,真的是没想到,这次大意了。没把他拿下。”
吕骆直骂自己疏忽大意了,然后站了起来,连忙跳到了另外的舟筏之上。
这时,才有人发现,吕骆的舟筏要沉了。
连忙呼吁:
“诸位昆仲兄弟姐妹们,大子的舟筏无端沉入水中,快快看看大子何在?各自也要小心哪。”
喊话的是一名依附的河洛三族的族人。
紧跟着不断有人重复着,相似的话。
“快快快,各自看看舟筏,有无问题。”
“……”
顿时,数千人纷纷观察自己的舟筏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