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蒲国邦汋士卒进城的消息,蒲伯还未等寺人前来禀报,就早已经待在蒲国明堂等候他们了。
蒲伯看了看蒲国明堂之内,又看了看蒲国明堂大门之外,颇有感触地喃喃道:“若是我蒲国亡了,蒲国遍地,又会是谁的呢?谁又能代替我蒲伯,入主吾的后舍、明堂呢!”
想到这裏,蒲伯不禁有些后悔,之前自己的举动了。
在心底沉吟道:“若是昔日不曾生贪婪吕国之牛马,士卒之兵戈、粮草、衣裳等的心思,一心在都邑做我的蒲伯,焉得如此,进退两难。”
偌大的蒲国明堂,却没有人出现,为其解惑。
这让蒲伯心裏很是纠葛。
过了不到半刻时辰,蒲国明堂之外,传来了不少蒲人的步伐声。
蒲伯心裏才转变了不少,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喃喃道:“吾麾下的这些大臣,终究是来了。不然,还要吾多等,那还不如回后舍享乐。”
一刻时辰之后,原本门可罗雀的蒲国明堂,却是换了模样,几十名蒲国大臣拥挤一堂,安安静静地站在了蒲伯的面前。
蒲伯酝酿了一番,肃然道:“吕屈联兵,陈兵蒲邑之外十多里之处,安营扎寨。吾已深悔之前,对属于吕国的上万有余牛马的贪墨之举。二三子,可有方策化解我蒲国今日之危难。若有人能破吕屈之兵,吾愿封他一半蒲国之地,作为赏赐。”
闻言,一众蒲国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商议了起来。
蒲国工正,对着就在自己旁边席地而坐的蒲国司法大臣大理道:“大理,汝觉得此战该如何?”
“工正何必问我,这战场厮杀之事,身为百工之首的汝,应当更为清楚。毕竟打仗,需要工正府制造器械。”蒲国大理思索了片刻,回应蒲国工正道:“除了工正府,还有贝正府与司会府等轻重六府,都是相系战事的官署,问我一个执法行刑的大臣,如何能解汝心中疑难呢!”
“再者说,整个蒲国明堂,吾等都是受主君恩宠而得高位,又有何人,知挡住吕屈联兵之战法。主君此问,颇为可笑。可谓是被吕屈联兵吓破胆也。”
旁边一名,担任相当于家中管事的臣一爵职的蒲国大臣,对着他们二人道:“二三子,虽说吾也是得主君所幸,成为掌管诸如管理人畜之数的小籍臣等的上吏臣。却也不愚昧,吾为臣职多岁,知我蒲国上下,财货不足、五兵、五谷、弓箭、骨刃、石刀等皆不足,根本阻挡不了吕屈联兵,当下得想个方策,留下后路。”
“贝正府、司会府也不够么?”
“的确如此。”那名担任臣一职的蒲国重臣,回应道。
工正和大理心想,这些都不够完备,主君还想和吕屈联兵打,是要将我等送死么。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其实蒲伯也不清楚这些情况,毕竟自上位以来,都是吃喝玩乐,那里清楚蒲国的情形。
顿时,他们在心裏怒骂了起来。
蠢笨如彘(猪)的主君,难怪汝家祖上丢了天下,原来是其血缘之中,就有其道理。
无能劣君,自己涉死,还要把吾给拉下水。
他们心裏一边骂着,嘴上一边和其他蒲国大臣商议着。
其他的蒲国大臣,此时心裏也是和他们一样,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