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之弟回到了土木祭祀台的中央,拔出了自己的铜刃,大喝道:“二三子,拿起尔等的五兵和弓箭,随我攻城。”
“务必一战而克蒲邑。”
“伯子万年。”
“伯子万胜。”
“愿随伯子攻城,大败蒲人于蒲国都邑。”
“吓吓……”
吕骆之弟所在的土木祭祀台下,人声鼎沸。
见到这一幕,血液澎湃的吕骆之弟,再一次大道:“立旗,攻城。”
“哒哒哒!”
在吕骆之弟的一声令下,吕国士卒们,纷纷手握弓箭,跑了起来,朝着一二里之外的蒲国都邑而去。
远在数里,甚至绕道的蒲国都邑东门和南门,刚刚完成出兵祭祀的屈国旅率和姒开,在得知蒲邑北门吕骆之弟已经在攻城了,他们不甘落于人后,省略了立旗,宣号,直接率领屈国士卒以及其他吕国士卒,乃至投降的蒲人五百余,进攻蒲国都邑。
蒲国都邑之上,蒲伯江亲自带领五百蒲人士卒,守衞北门,其余东门、南门、西门者,各自由暂行旅率之责的蒲人百戍以假旅率之爵职充任。
蒲国一名假旅率,望着蒲邑南门之外,姒开率领吕国士卒,驱使一百多投降的蒲人,攻打自己守衞的南门。
心裏很是纠葛,一方面城下吕国士卒先锋,是同为族人的蒲人士卒。一方面,又害怕南门被破,自己的家国也就没了。
眼看着,一百多蒲人,走进了蒲人士卒弓箭射程的百步之内,那名蒲国假旅率,捂住了自己的脸面,右手挥斥,即是下令,道:“放箭。”
“哗哗哗……”
一道道箭矢射中了距离蒲国都邑八十步之内的,作为姒开攻打蒲国都邑南门先锋的,投降的蒲人。
瞬间的漫天箭雨,一下子杀死了一百多蒲人降卒中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蒲人士卒,退到了一百步之外,闲言碎语了起来。
“虽说我等是受吕国将士驱使,才往前而行,但是城头之上的族人,狂放箭矢,可见他们已经不把吾辈当做族人了,如此,吾等为何要担忧蒲邑被破,而缓慢靠近之。”
一名蒲国降卒当中爵职较高,并非寻常蒲人士卒的蒲人道:“既然如此,吾等之前的假降吕国士卒,不成真,也不行了。故,吾以为,吾等拾掇弓箭,为吕国将士攻下蒲邑铺路,唯此活命之机也。”
“汝说的对,蒲伯江都不管吾辈降卒了,恐怕其心中,早就把吾等当做死人了。”又一名蒲人降卒道。
一名蒲人归降之十行,接过话茬道:“既然二三子皆如此,吾也愿意为之。”
“哼!蒲伯江不热闹,那就莫怪吾等不义了。”
“……”
接着,活下来的五十多蒲人,纷纷發表了自己的言辞,其意不外乎说蒲伯江不顾他们性命,以弓箭杀之。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蒲伯江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除了南门,东门的蒲人士卒,也因为相似的原因,表明了自己的意愿,那就是助吕灭蒲。
因为解放了要看住蒲人士卒的吕国将士,很快,更多的吕国、屈国士卒,腾出了手来,攻打蒲邑。
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两个小时之后,吕国士卒加上屈国士卒加上投降并且彻底归心的数百蒲人士卒,兵力达到三千的吕屈一方,和蒲国都邑交战十余次,最重攻破了蒲邑。
姒开等人歼灭蒲人一千,俘虏一千,令其伤残数百。而吕屈一方,三千余人,吕国将士剩下一千五百余人,屈国士卒剩下五百多人,投降的蒲人五百多人,剩下二百多人。
蒲伯江趁着慌乱,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