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以讨伐寒浞之夏后氏为由,乃正义之举,必然能够大涨威望,取夏后氏之天下,亦是胜者多矣。
三者,可磨炼我吕氏族人,不令其长处奢靡之时,国固坚也。
四者,可……”
“汝不必说了,这些吾都知之。”见龙圉没完没了了,吕骆迅速地打断了他说话。
转而问向了吴贺、姒开、其弟。
“不知族父,为何热衷战事。”
“姒开将军亦想战否?”
“吾弟亦是如此么?”
一连三问,吴贺、姒开、吕骆之弟脸上,各自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首先是吴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思索了起来。
姒开倒是揉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脸上似乎因为心血来潮一般,通红。
姒开,则是高兴地看着吕骆。
吕骆见此,追问到:“还请族父、吾弟、姒开将军,说上一说。”
“诺。”三人应声道。
“伯侯,老夫一辈子都是射箭,现在不让老夫教射箭,担任司射亦无用。可听说要打仗,老夫倒是宁愿以司射之名,擅长之箭术,厮杀于沙场,就算是战死,亦无憾。”
“原来如此,倒是小子怠慢了。”
吕骆听了吴贺这一番话,心想。
给他安稳的生活,想不到他待不住。
既然这样,这次若是战起,就让他去罢。
“伯侯,吾想征战沙场,不想安稳的在邦国之内休养生息,届时到死亦不知其一生,有何可念。”
“是啊!是啊!伯兄,每日只是操练,不如趁此时机,让吾等征战沙场,如何?”
姒开、吕骆之弟,两人同时说到。
“嗯……”
“吾定然不会忘了让尔等征战沙场的。”
吕骆听了他们所说,就是一个感觉。
敢情他们都是好战分子,急不可耐想打仗。
吕骆细心想想,他们说的,倒也是实情。
吕国安稳了这么久,也该出征了。
想到这裏,吕骆朗朗上口道:“二三子听命,命尔等为使者,另着其余官吏,奔赴天下数千诸侯、氏族,告知他们,吾欲邀请他们,共盟,以讨伐寒浞之夏后氏为名结盟,商讨天下之事。”
“诺。”吴贺等人躬身,互相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到了各自脸上的愉悦之色,直身,对着吕骆拱手作揖施礼道:“必定不会有辱伯侯之使命。”
“彩。”
吕骆赞叹到:“那就下去,准备出使的事宜。二三子为国中重臣,尔等出使,务必以自身安危为重,出使为次。
另外就是,需要尔等告知国中官吏,时刻堤防周边诸侯、氏族之蠢蠢欲动。”
“唯。”
众庶吕国重臣们,还有在吕骆的茅舍里侍奉的寺人、女隶听了吕骆所说。
心裏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的主君。
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来,但是各自脸上的变化,却是一副感激之情。
若是吕骆仔细看看,自然也能够知道。
不过么,吕骆眼下,没那个心思琢磨这些。
因为刚才的一番话,他已经将心思放在了讨伐寒浞之夏后氏的事情上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幕。
一干吕国重臣们,回应了吕骆之后。
联袂而出,吕骆处理政事的茅舍,奔着各自的办公府邸而去,收拾收拾,好做出使的准备。
翌日,在吕骆的盛情款待之后,所有的吕国重臣们,率领部分吕国士卒,朝着各自需要出使的邦国而去。
他们的身影,距离吕国吕邑越来越远,吕骆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舍,深怕他们半路出事。
在他一旁的女艾,虽然怀孕了,但是还没有多久,因此陪伴吕骆的也只有她了。
女艾贴耳道:“伯侯,今日有分别之日,来日便是聚合之期。更是我吕国大业可期之时,忍一时之痛,得一世之乐,如此亦是美事一桩,吾子(您)说呢?”
吕骆惊闻女艾之说,想了想,看了看远方的身影,“夫人说的是啊!为君者,岂能如此,倒是吾错了。只要吕国霸业功成,不论如何,吾都会善待他们,倒也足以弥补一些过错了。”
“走吧!伯侯,吾等回后舍罢,有消息,麾下之臣,会有人前来禀报的。”
“嗯……”
女艾拉着吕骆,吕骆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那些麾下重臣们的身影,然后一步一步退着,任由女艾拖曳到了吕国吕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