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渡过河水的吕骆,率领身后五万联盟大军,与归降的向、戏、昌、莒氏等诸侯、氏族在河水东岸会合一处。
在他们的周遭,到处是寒浞及其麾下死忠狼狈逃窜,丢下的旗帜与武器,战车与牛马草料。
只见吕骆,头戴铜盔,身着戎服(战服),外披披风,腰间三尺铜剑,左手按着剑柄,一脸愉悦之色,朝着四处巡视。
在他的身后,跟随着吕国大臣和诸侯、氏族的士卒统帅者,也是与有荣焉,露出了一副高兴之色。
四方打扫战场的诸侯、氏族之士卒,看到了他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朝其拱手作揖行礼道:“见过吕伯侯,见过列位贤士与旅率。”
“嗯……”吕骆点了点头,笑道:“诸君好生打扫战场,小心仍然存活之敌,细致清点器物、战车等物,届时覆亡寒浞之后,吾再颁佈各诸侯、氏族,此战应得之物。”
“诺。”此时此刻,无论是吕国将士,还是外邦士卒,纷纷朝着吕骆施礼回应道。
“彩。”吕骆见众人如此顺从自己,遂抚了抚自己的须髯,微微一笑道:“汝等继续。”
随后,吕骆继续带领身后众人,前往其余各地展望,与寒浞一战以来,所历之地,究竟如何。
吕骆走在前面,在他后面的吕国大臣与诸侯、氏族得统帅者旅率们,在吕骆说完,前行之后,叮嘱了他们几句。
身为吕国将军的吕骆麾下大臣姒开,叮嘱吕国的士卒说道:“诸位,伯侯所说,切莫忘了,届时,吾等胜了,仍然为未曾死之寒浞之士卒戮没,便不善矣。”
“诺。”吕国士卒,异口同声道。
姒开说完之后,作为吕骆的筹谋之士之一的武罗,继续叮嘱道:“武器、战车、牛马草料、贝币,让之诸侯、氏族,亦可。”
“须知,吾吕国这几岁以来,,此等物事,已然不缺。”
“然也,吾兄说的尚是。
诸君也莫妄自菲薄,其功勋之事,司勋,会论功造册,付之伯侯,待彻底奠定我吕国大业之后,方是论功行赏之时。”伯因在武罗说完之后,继而补充道:“眼下,寒浞之未灭,东方其余附逆,仍未就戮,岂能因小忘大,而亡我吕国上下之谋乎?”
“自是不可。”当伯因的一番话,引得人热血沸腾的时候,其弟龙圉,尾随其后,说道:“天下有天下之规,吕国亦有吕国之规,不可因私废公,故而,忍耐一时者,得天下,曰舜、禹、启,不忍而失天下者,曰舜之晚年,伯益、太康、仲康等之。”
“是以,汝等上下,忍耐一时,事后而功,大益。”
熊髡听了三人的叮嘱之言,觉得大善,遂总结地叮嘱吕国士卒道:“几位兄长,所言非虚,尔等可要谨记在心。切莫坏了国事,汝之将来。汝等可曾明白。”
“这位族人,汝以为几位大臣,所言如何?”一名吕国士卒,对着旁边的一名士卒问。
那名士卒,想到了自舜之后,百年以来的发生的事情。
贤士龙圉所说,不正是当世之事,可见我吕国重臣,并未言错。
贤士龙圉,昔日不过是一圉人,乃囚徒之士,其人能忍,从其后羿,位能而谋,亦是忍之道也。
既然贤德之士能忍而位上,吾又何以不可。
过了片刻,那名吕国士卒回应刚才发问的吕国士卒说道:“乃当世正理,不违三正,不殆五行,可也。”
这样的情形,也在在附近的吕国近万士卒的身上上演。
“吕人皆囊也,不知战时所得之物重,而轻其所与诸侯、列族。”
旁边的诸侯、氏族士卒与统帅者旅率闻言,虽然面上没有嘲讽吕国上下,但是他们心裏都在骂吕国上下是蠢囊(傻子)。
打了胜仗,而不争物事(武器等),那不是白白滋长了其余诸侯、氏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