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皮尔斯所有的遗物，他生前的笔记本自然也落到了黛西手里，找到一个为九头蛇高层专门设置的登陆密码并不困难。

已经沦为人工智能的佐拉在最高权限下放开了内核，让她观看其中的所有数据。

黛西啧啧出声，九头蛇的人脑洞太大了，他们完全仿真了佐拉生前的所有行为信息，计算机不会思考，这没有关系，佐拉会就行，他们让计算机用佐拉的方式进行思考，绕过了如何让计算机思考这个难题，开发出了一个有点另类的人工智能。

六十岁老人苦学计算机，之后命令人工智能开发的佐拉算法她也看到了。

太熟悉了，这个佐拉算法基本就是她的大数据信息搜索法，不过又配合九头蛇的数据库，添加了一些筛选条件。

皮尔斯的电脑技术可谓稀疏平常，配合这个思维方式落伍的佐拉，两人简直是臭鱼找烂虾，佐拉算法在她看来没多少可取之处。

皮尔斯把人工智能当宝贝一样锁在这个秘密基地，不联网，不接触外界信息，佐拉只能靠皮尔斯不时扔进一些信息了解外界，原本的思维方式就陈旧，又不接触外界，三十年前的硬件在今天看都是垃圾，扔进废品收获站都未必有人想要的那种，佐拉比危境差远了。

除了核心代码，黛西吩咐危境把佐拉记录的数据全部复制了一遍，二十万英尺长的数据库在今天看来就是个笑话。

“佐拉博士，你可以休息了，自我删除吧。”

“请重复确认，一旦命令执行，一旦命令执行……”名为佐拉的人工智能有死机的趋势，它既要执行命令，但现在这个命令又和它身为佐拉的那部分思想冲突，计算机疯狂运行，似乎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确认，执行命令，你的使命完成了，九头蛇万岁。”黛西毫无一丝怜悯，真实的佐拉，那个活生生的人类都已经死三十年了，作为他思想的一个复制品，真没多少留在世间的价值，自我销毁是最好的结局。

“……九头蛇……万岁……”佐拉的意志还是不能抵抗计算机命令，它用很奇怪的电子音喊了一句口号，开始了自我删除。

建设需要数年时间，但是销毁只需要几分钟。

半小时后，黛西检查了两遍，佐拉最后的痕迹删除得干干净净，计算机内的数据也全部清空，如今这裏只剩下一部七十年代的顶级计算机了。

把现场炸掉在她看来很不合适，一个废弃基地突然发生爆炸，这种破坏其实更引人注目，有心人仔细搜索的情况下，肯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原状。

黛西消除自身之前造成的痕迹，指纹，脚印，计算机开机时散发的热量等等。

眼看再无疏漏，传送离开了这座废弃营地。

一个月后，汉默军工的实验室，几个股东和空军的几个将军聚在一起，观看秃鹫的机械羽翼飞行实验。

现场不光有黛西，黑帮军师，贾斯汀，就连白皇后也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