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二顺自门外恭身进来,屋里的动静不小,珩穆见外面的下人都战战兢兢,于是吩咐:“这些菜就赏给你们吃吧。”每次提到出嫁的姐姐珩纾,桌上的气氛都不好,每次珩庆都会迁怒额娘,少时珩穆冲动大都直接动手揍人,那怕换来的是自己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也在所不惜。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用拳头解决问题,好勇斗狠过后,珩穆发现大哥不过是只纸老虎。安抚好仆婢离开正堂的人缓缓往母亲寝室走去,他满腹心事的穿过游廊,不经意一瞥才发现园中青草盈盈夏花繁盛,也不知怎地,就停下了脚步。
花圃里合拢的一簇簇花骨朵,随风摇曳如学堂里摇头摆脑的莘莘学子,他嘴角上翘,不由得看入了神,不因为讨喜的花骨朵,而是伏在水面上的睡莲让珩穆浮想联翩。
清丽的菡萏俏似一个人,一个能把自己满心烦躁和不悦涤荡无存的姑娘。
那晚,火车继续前行,服药后她累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虽然一开始拒人千里,可能安心在自己面前入睡,珩穆知道姑娘心里不是完全没被自己的诚意触动。
所以,他才唐突上前为她敷药。
彼时,瓷缸里的睡莲,安安静静饱满可爱,看似娇嫩却开放在夏季,拥抱最热烈的光芒,像足了她。
珩穆凝望着熟睡中的花朵,渴望唤出她的名字睹物思人,怎奈自己想方设法,都无法从铁路公司打听到任何消息,关于姑娘所有都是一片空白。
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怀揣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渴求,珩穆最终选择忤逆阿玛,第二天一大早乘车去了雪城最有名的洋人医院,他向医生询问近三天有没有一个年纪二十出头,左大腿上有一指长刀口,并且已经缝合的姑娘来求诊。
芈何 75zhongwen.com 芈。医生表示没有,他不死心又去了其他两家医院,走完医院上诊所,连着两日整个雪城全跑遍了,都没有遇到一个医生见到过类似情况的女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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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后一家诊所出来,天色已暗,二顺打开车门等候:“贝勒爷,小心头。”
“二顺,你说她怎么不来医院。”珩穆想伤口总要用药的,前两日自己昏昏沉沉时,总担心有人要害她,所以不敢贸然让二顺出来打听,现在亲自来又寻不到踪迹,扶着车门的二顺一脸莫名看着自己,珩穆想到方才的问题,嘴角自嘲一勾:“问你也是白问。”
“他真这样说。”大福晋面露忧色,二顺郑重点头,那就是真的了:“能看大夫,应该是人,不是什么魑魅魍魉。”她舒了一口气,仿若放下重担。
“额娘,我哥心里真有人了?!”按捺不住的珩玉格格笑嘻嘻地捂住嘴,一双灵动的眼睛露在外面,熠熠生辉的:“二顺,我哥是真的思春咯。”她不忘揶揄二顺之前笃定珩穆绝对不是思春的话。
二顺摸摸脑瓜子,苦恼道:“可谁家的好姑娘会去看洋人大夫啊。”他这话在大福晋心里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心情急转直下,当娘的好不容易知道儿子...(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