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外国人虽然在我们国内有些特权，可是我们还是需要谨言慎行的，这个希望叶同志你理解。”

“没事的，李厂长的好意我能感觉得到，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的。说实话，李厂长今天来找我，我也很庆幸，因为我相信自己设计的水平，我觉得和约翰的交易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的，只是像李厂长说的，对于和外商私下交易这方面，我还是不够了解，若是临时找人问，估计也没有李厂长这么专业，所以李厂长您的出现确实对我来说犹如‘及时雨’一般。”

“那真是太好了，若今天真能帮到叶同志，也是李某‘不虚此行’。”

“李厂长太谦虚了，请喝茶。”

“好。对了，叶同志，李某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当说无妨。”

“是这样，李某想着若叶同志的设计都能得到洋人的青睐，那是不是国内也可以推行一下呢。”

“看来李厂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今天过来是想在约翰之前让我把设计图交给你或你们厂是吗？”

“叶同志切勿多心，李某不才，服装厂最近几年和国外的订单陆续有之，且收益不错，只是我们厂在国内各地的销售情况却是一年比一年差，所以我今天才会特意过来拜访，就是想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在国内，我们也可以采用叶同志的设计呢，当然，我也听说了约翰给叶同志的最终价格，我们是无法达到的，所以如果叶同志不同意的话也是正常的，你也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一些注意事项详细地告知于你，绝对不会藏私。”

“李厂长应该知道约翰给我的价格吧？”

“我听小陈说了，是一千一张。”

“那李厂长也应该知道我没同意，可你知道我跟约翰要的最终的价格是多少吗？”

“这个小陈没有听全，所以…”

“我猜到李厂长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说出刚刚的话了，我告诉你，我跟约翰要的最终价格是一万一张。”

“一万？！”

“是的。李厂长如此惊讶是觉得我‘狮子大开口’？”

“说实话，确实有一些。”

“没事，李厂长，我自己觉得不高就行，而我相信约翰也会和我一样的想法。李厂长，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个，不是我想跟你炫耀或是暗示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明明一千一张的价格在你们看来已经很高了，可是在我看来、在约翰看来只是刚好，因为我是自信于自己的设计，而约翰则是自信于他背后的势力。李厂长，今天如果说我的设计真的适用于我们国内，我不敢说自己会免费为你们义务劳动，但是我至少会保证我只需要和你们平常工人一样的工资也绝无二话，您信吗？”

“虽然和叶同志相识短暂，可是李某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些自信，我相信叶同志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否则知道我的来意之后就不会跟我解释这么多了。”

“李厂长不愧是一厂之长，果然见识过人。我确实可以很肯定地说自己不差那些钱，可是洋鬼子的钱嘛，不赚白不赚，对于我们现在国内来说，一万一张或许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约翰的公司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我并不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只是这是现实，可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国家一定是他们所仰望而不可及的，而我的这份设计也只是我众多设计中不显眼的，所以这也是我不留给自己国家的其中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现在的形势不允许，约翰看重的设计是成人和儿童西服，李厂长想一下，我们国内现在有几户人家能接受自己或身边的人穿这样西式的衣服？就算有，若是穿出去的话，别人会不会觉得这个人是在‘宣扬资本主义风气’呢？”

“叶同志说的在理，是李某有些鼠目寸光了。”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李厂长是真正的胸怀开阔之人，你想的是厂子，是厂子里面的那些职工，是大义，这个是我拍马也赶不及的。”

“叶同志，你这口才，若是你当了厂长，李某估计就算是累死也愿意甘心为你效力，你的夸奖着实让人听得‘心花怒放’啊。”

“我这人只是爱说实话而已。”

“哈哈…叶同志，不知道李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你到我们厂子参观一下，顺便请你帮我们服装厂设计一些衣服呢？你放心，虽然没有约翰给的价钱高，可是待遇一定按最高级别的来。”

“我想这个还是等我和约翰交易成功之后再定吧，毕竟我得先拿出让人信服的本事才有底气站到台前嘛。”

“那李某就拭目以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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