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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芬陷入回忆中开始说道“你从大队走了之后,我除了下地也很少和别人来往,我知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大队的人大部分还是都瞧不起我的,我也不想热脸贴那冷屁股,所以每天下工之后就独自回家。有一天,贺美娜回来跟我要房子,说是他婆家老大的儿子要结婚,家里地方不够,让我把房子倒给她,我知道一定是她婆婆撺掇的,我当然不可能同意,然后我家的门口不是被泼粪就是半夜有人往我院子里面扔石头,我知道一定是张婆子一家搞的鬼,我也没怕他们,直接去找了大队长,让他评理。大队长也觉得贺美娜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这样做属于胡搅蛮缠,狠狠地训斥了她,即使没有证据证明我家门口的事情和张婆子他们有关,可是大队长还是把张婆子一家叫了过来严厉地警告他们家别再没事找事,否则就报公安,这家人也是心虚,自那之后也就安生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没想到…”
“刘婶子,先喝口水平复平复再说。”
刘翠芬喝了口水,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过了能有半个月吧,贺美娜突然间对我的态度好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看到我对我冷嘲热讽的,偶尔见面还会给我塞些吃的,我下地的时候还会让她男人过来帮我干活,我一开始是提防着的,只是,我这么多年求的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对我的态度好一些吗,我安慰自己,一定是上次大队长对贺美娜的训话有效果了,怎么都是我自己的女儿,还能真有隔夜仇啊,所以我很快就放下了戒备,贺美娜也会时不时地跟我回家住几天,我是真以为她懂事了,知道我的不容易了,那段时间,我是真的很高兴。
那天晚上她特别勤快地给我做饭,当时我有多欣慰,后来就有多心寒。我真的没想到贺美娜竟然在饭菜里面给我放了麻醉散,等我吃完动不了的时候,她才说出了这段时间为什么对我态度大变的原因,她就是要让我放松警惕,然后等待这一天。当时她对我扬声恶骂的样子,好像我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她的仇人一样。就这样,连着三天她都给我吃麻醉散,我不能说不能动,只能任由她摆布,然后,她对外说我摔伤了,动不了了,可是回头她竟然把我卖给了山沟沟里面的一个猎户当老婆,就是为了把我送的远远的回不了家,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占着房子了。哈哈哈,我生养她那么多年,竟然不如一个房子。多么可笑啊。”
叶晓希知道麻醉散,是大队诊所大夫贺川穹家里祖传的药,乡下人有的是治不起病的,最后忍不住疼,都会去诊所开麻醉散,这个药吃完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全身上下都不会再有知觉,现在乡下对这些药材管理也不是很严格,再说乡亲里道的,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拿这个药做不好的事情,这才被贺美娜他们钻了空子吧,“她就这么把你卖了,大队的人就没有发现不对劲?”
“我本来就和大队的人关系不好,各家的男人多和我说一句话,那帮人都会找茬在旁边指桑骂槐的,而且,贺美娜那一阵和我关系缓和了,天天拉着我东走西走,现在想来就是为了让人以为我们两人关系和好了,那作为女儿说的话自然没人会怀疑。她说我摔伤腰动不了了,担心以后没人照顾,所以就拖人找了个男人,这样以后也能有人照顾我了,因为当时把我送走的时候,我虽然动不了,可是我的眼睛是睁开的,加上大队的人巴不得我走,看到我穿着新衣服意识也是清醒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最主要的是,那天大队长按惯例每周去一次公社,想必他们也是担心大队长会瞧出端倪,特意等到那天送我走的。”
“你脸上的伤是那个猎户打的吗?”
“是。本来我以为我能说话的时候,跟那个猎户解释清楚之后他就会放了我,可是没有,反而让他警惕起来,担心我逃跑,然后他就找出一条铁链把我拴在家里,稍不如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肯定我回不来,就是因为那个猎户前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折磨死的。我亲生的女儿,为了房子,为了猎户100元钱,就这么把我卖了,丝毫不考虑我的死活,呜呜…
我不甘心,所以我假装害怕地听猎户的话,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点点的,有时猎户在家的时候心情好的话也不会拿铁链拴着我了。猎户有个爱喝酒的毛病,有一次我趁猎户喝醉酒偷了他的钥匙打开铁链,我本来想跑,可是我担心我跑不了多久猎户就醒来,当时我是真动了杀他的心,可要动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没那勇气了,所以我就拿铁链给他捆了起来,把他嘴堵上,偷了他身上的50块钱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