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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名齐郡军的决绝,跟随在秦琼身边的三百余名齐郡军似乎明白了什么。
受伤的齐郡军大约有四十来人,他们效仿这名齐郡军,果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着零落的尸体,秦琼悲从中来,仰天怒啸:“兄弟们,你们的仇,我秦琼记得。有朝一日,必会为你们复仇!”
那些没有战马的齐郡军,手挺着大刀,杀向瓦岗军。
天堂在左,战士向右!
一往无前,绝不旋踵!
“杀!”
没有犹豫,没有彷徨,秦琼的战志在胸中积郁。
张须陀且战且退,三员大将穷追不舍。
刚好看到秦琼迎面而来,张须陀微微地向秦琼点了一下头,回转马头,重与三员大将杀在一块儿。
徐世绩在三人之中身手最好,秦琼也不弱于他,一上来,秦琼敌住徐世绩。
张须陀压力顿减,以一人之力,大战瓦岗二员大将,稳稳地将他们压住。
李密断然没有料到,齐郡军如此勇猛,他们虽然死伤甚众,从目前的形势来判断,他们想要突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军武被带出军帐,看到齐郡军陷入苦战,嘴里呜呜地发出声响。
李密使个眼色,塞在张军武嘴里的布团被拿下。
“张须陀,少将军在这里呢。”
张军武一脸的倔强,不发出任何声响,仇恨地盯着李密。
远远的,张须陀看到张军武,对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想是在瓦岗军中受了很多苦。
想他做少将军时,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张须陀心如刀割,潸然泪下,分神之际,被王伯当一番抢攻,陷入险境。
虚晃一枪,张须陀逼退两员大将,一骑当先冲向李密。
张军武乍然见到父亲不顾一切地朝这这冲过来,眼中同样流下两行长泪。
李密一挥手,一排弓箭手张弓射箭,箭如急雨,咻咻不绝。
张须陀长枪左挑右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挡去了大部分的羽箭,还有一支,射在右肩。
张须陀忍痛将箭拔出,发现伤口处奇痒无比,显然这只箭上面涂了毒药。
搭眼一看,流出来的血也是绿色的。
冲过箭阵,再向前,又是一排刀兵,他们擎着盾牌向前推进。
跟随张须陀征战多年的战马,乃是一匹神马。
战马高高跃起,想从这排刀兵顶头跃过。
但是它跳不了那么高,张须陀端得神勇,单手提起马头,马儿跃起的高度又高了一尺,堪堪从刀兵的头上跃过。
马儿下降的过程中,一支冷箭飞快射来。
这支冷箭不是冲向张须陀的,而是他座下的战马。
不偏不倚,这支冷箭射中了马头,战马嘶鸣一声,自知今日必然无幸,反倒是生出一股强霸的劲力,载着张须陀,奋勇向前冲去。
刀兵的后面是枪兵,数十只长枪刺入马腹,它全身浴血,依旧向前。
瓦岗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勇的战马,愣神间,被带得东倒西歪,生生向前被带出百十步,倒在地上。
战马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卧倒在地。
张须陀伤感地替战马抚摸马头,替战马合上眼睛。
“杀!”
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有的只是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