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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与王世充有仇，正欲接住抛过来的橄榄枝，暗中却被夏阳踩了一脚：“蒲山公，此事待我想想再做回复。”

李密激他道：“三公子如若你无意与我合作，此事做罢。我去找二公子商量此事。”

李世民举一反三，从形势上讲，李密与二哥联合是最有利的，他舍弃二哥，与我结盟，明显是在二哥那里吃了瘪，当下笑道：“蒲山公，二哥与我虽份属不同的军队，整体来说，还是属于同一家。找谁合作，都是一样的。”

李密拂袖而起：“难得三公子如此大度，你二哥就未必这么想了。真是竖子不足与谋，我们走！”带着他的人，风风火火下了凉亭。

“夏将军，我们如何不与李密联手？”伺李密下山之后，李世民问。

“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暂且先看看。”夏阳觉得李密如此示好，断然没有这么简单，完全是个人的一个直觉。

下山途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们都算漏了其中一个环节，那就是霍老生的势力，加上他，总共有五方势利。

如果霍老生也有心偏袒一方，他大开关门，迎接其中一方势力入主到函谷关，最先通过函谷关的势力再依凭函谷关拒敌，借关中肥沃之地休养生息，一家独大，将来称雄天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可行之事。李密明面上对李世民示弱，暗里与霍老生达成交易，事情将更加麻烦。

古来函谷关，是兵家必争之地，想秦朝当年就是依凭函谷关，拒六国于关外，成为春秋战国最后的赢家。想到这里，夏阳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让密探去刺探李密与霍老生可曾认识。

晚上，李渊来到秦王军营地。

坐下后，夏阳可见李渊因为痛失爱子，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世民，我来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你谈话。你知道每天晚上，我睡觉都睡不安稳，老是想着，当时若不同意建成兵分三路的计划，你大哥也就不会身死。你也不会与你二哥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说到底，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寻思着吧，李家军合作一军，世上再亲的人也不过血肉亲情。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将来打下的天下，你与建成谁做皇帝，天下都是我们李家的。”

一番话，说得李世民潸然泪下。想到李建成毒杀大哥，李世民又咬牙道：“父亲，此事没得商量，我在大哥的灵前发过誓，一定要让他在九泉之下合眼。若我不报大哥之仇，我李世民誓不为人！”

“世民，人都死了，逝者已去。我们又何必要让生者活得难受。”

想来李渊也在军中听说过李元霸被毒杀的小道消息，他本人也有着极强的直觉，感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怅然一叹：“你跟你二哥一样，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到最后，李渊心痛如绞，刚站起来，又差点摔倒。李世民交待两员将领，把李渊送出营地。伺李渊走后，军校来报，李密见的人不止一家，甚至愿意与王世充暂且抛去前嫌，唯独没有和霍老生见过面。

夏阳依旧不太相信，晚上闲来与徐世绩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