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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马上行动,把突利绑起来,押出宫殿。得到可汗被流放的消息,金庭的人们对于这个整日里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可汗,没有丝毫的同情,他们脸上写着两个字:活该。
耶律云和慕容康并肩站在一起,单膝向夏阳下跪:“夏将军,突利被流放,我们商议过,请求归顺大唐朝廷,成为大唐的领地。”
夏阳将两人扶起:“我替陛下感谢你们!”
金庭举办了大型的宴会,大唐军被请到城中,与当地的人们共饮。
伏洛见事已至此,夏阳坚持用他的办法解决了问题,回朝之后,陛下要封赏,他大可以跟着沾光;若陛下龙颜大怒,他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夏阳身上,稳赚不赔的卖买。
人们争相向夏阳敬酒,他喝了很多,第二天中午才醒。
“夏阳,我们快点回去。”苏健算计着花青儿的临产期,迫不急待地想要与妻子相见。
夏阳与慕容康告别,他提供了从金庭直穿沙漠之海的秘道。所有人集结在一块儿,依次进入秘道,再次出来时,已经在陈州。
在龙门关,伏洛和夏阳分别,直奔长安。
住处内,苏明月临产,躺在床上虚弱地道:“姑爷还没有回来吗?”
产婆安慰他道:“我听说姑爷已经大破西突厥,正在回来的路上。”
苏明月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婆婆就会安慰人,凉州距离西突厥腹地,最少也得千里,姑爷的消息,你如何得知?”
说完,啊呀啊呀地叫起来,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将要出生。
产婆是凉州城里最好的,她听说是夏阳的妇人生产,十天前就在府上住了下来,一刻不停地陪着苏明月。
房间里面生着炭盆,一切准备妥当。准备替苏明月接生,看到对方腹下流出一股鲜血,婴儿最先出来的是头颅。
倒产,产婆的额头流下大把的汗水,强自镇定,鼓励苏明月道:“夫人,用力,用力。”
一边说,她一边替苏明月抚着肚皮。
“姑爷,你总算回来了,夫人正在生产!”
夏阳听说这话,立马跑向住处,他回来的时间正好。
“哎呀,夫人,这……”一个惊慌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里面怎么了?”夏阳贴在门上,声音多了一丝惶急。
“姑爷,你总算回来了。夫人不知怎的,她不止倒产,盆骨可能太窄。你做好心理准备,保大还是保小?”产婆尽管不愿意承认,以她丰富的接产经验看,大人和小孩只能留一个。
不管是苏明月还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夏阳一个也不愿意放弃。他想推门进去,仆女拦住他道:“姑爷,你不能进去,见了女人的血,会倒霉一辈子的。再说了,这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合适。”
夏阳推开那个女仆:“若是真得会倒霉,我也认了。”
女仆拦不住夏阳,被他推门进去。
进到里面一看,夏阳愣住,古代的接产跟现代人的鸡窝下蛋,咋地没有一点儿区别,苏明月的身体底下铺着一层草木灰,过度用力下,汗如雨下,面色青白,血液将草木灰凝成一个个血块。儿子的头正在努力地钻出。
产婆怒道:“你非要进来做什么,还不快点出去。你能帮得上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