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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劈下一道焦雷,田信面色惨白,吓得抱成一团。
李永忠看着田信的怂样,不似作伪。若是真得做伪,那也演得太逼真了。
想了片刻,他收回长剑,替田信整理好衣服:“国王,恕微臣刚才多有得罪,一时鲁莽,还请勿怪。”
田信佯装生气:“宰相大人刚才好大的威风,我吓得不轻。”
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他心里感激那道焦雷,这才让他演得更加像一个孙子。若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那李永忠才会起疑心。
李永忠装出忠心耿耿的样子:“微臣刚才一时情急,这才做出如此之举,还请国王海涵。”
田信顺势道:“宰相大人忧国忧民,如果我猜得不错,朴越必然是一个内奸,我现在就下令,将他博杀!”
“好!”李永忠快意大笑。
按李世民的想法,田信忍辱负重,这些年来应该培植不少自己的势力,将朴越是内奸的信息暴露,开京城内一定龙争虎斗,不管是哪方胜利,对他都是有利的。
结果,并不如他所想,田信凭借出色的演技,骗过李永忠,唯一的牺牲品当然是朴越了。
朴越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使者带毒酒前来的前一天,自杀了。此事不了了之。
朴越自杀,不过使得是一个金蝉脱窍之计,真正的朴越来到大唐军中,为大唐军做向导。
他到来之后,大唐军如虎添翼,哪处防备薄弱,哪处可绕道,哪处需要攻坚,他一清二楚。在他的点拨下,大唐军一路高歌猛进,连拔数座城池。
转眼深秋,天气越来越冷,雨点打在身上,生出一层层的凉意。
夏阳单独来找李世民,他正在和朴越商议着进攻道州的事情。
向李世民使一眼色,李世民对朴越道:“朴将军辛苦,还请下去休息,我与夏将军有事商议。”
朴越告退。
“不知夏将军找我来,有何事?”
夏阳问:“陛下,越是接近冬天,我军军备不足,厚衣服等亟须采购。还请陛下在意。”
李世民大笑:“夏将军多虑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军势如破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必然会拿下开京,凯旋而回。”他所依仗的,是朴越。
夏阳对于朴越其人,孰无好感,对方整天阴侧侧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了,朴越的心计深沉,不管高士廉平时如何侮辱于他,他都毫不在意,这就说明对方隐忍的功夫,早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陛下,朴越未必如你想得那么忠心。”
李世民神情一僵,显然对于夏阳的这句话有些不满:“夏将军,你莫非是吃味了?”
平素行军打仗,夏阳都是充当猛将和军师的双重角色,为大唐第一狠人。现在,朴越的光芒已然盖过夏阳。因此,李世民认为夏阳是吃味了。
夏阳温和一笑,不做解释,请问,凤凰会与乌鸦争食吗?当然不会。
“陛下,有句话说得好,天欲使其败,必先使其骄。”
李世民现在的状态,足以用骄狂二字来形容。
“哼,凭你还不配教训我。你不在的时间内,吐蕃政权被我所灭。徐世绩外抗回鹘,虽未进取,却也不致让回鹘侵陵大唐。夏将军,应该反思的怕是你!”
似乎在李世民的内心里,他的光芒一直被夏阳盖过,两人就像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月亮存在于天空中,却因为太阳的光芒直到晚上才会被人们看到。
直到现在,他才可以出胸口一口恶气。哪怕恶心恶心夏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