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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时候，他盯着她美丽的容颜看，而现在，他靠近了，却是避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似乎她的美貌实在是太过晃眼，会刺伤他的眼睛。

“他们都说我是神女，所以我就是神女。”她轻笑道，声音还有些轻柔。

那股力量很神奇，郑文公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得几乎没有了力道，脑中也有过短暂的空白，但是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他咬了咬自己的唇，又问道：“他们都说你是神女，那么你自己呢？你应该很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神女。”

其实在这之前，叶霜雪的回答已经很明白了：她是神女，这是其他很多人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便成为了神女，而她本身，无所谓神女不神女的。

但是郑文公却不甘心于这个回答，因为哪怕叶霜雪都明明白白的这么对他说了，他都感觉对方根本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女子，或许，她真的就是来自上天的神女，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难道真的是违背了上天的本意？

他原本哪怕是知道自己一败涂地，也是非常的硬气，但是当他越来越感受到叶霜雪无双的气质之后，便渐渐的开始怀疑自己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希望自己是在逆天而行的。

所以他迫切想知道这个答案——叶霜雪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神女？

很令他感觉到失望的是：叶霜雪并不准备告诉他。

她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就像是梦呓一样：“其实，你现在这样，也挺好。”

卸去自己的身份，无牵无挂，就算是以后会有着诸多的困境，也不一定会比起身份高贵的时候更加差劲。

郑文公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只是很清楚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不会再出现了。

两个人站在很靠近的地方，面对面，却谁也不看对方，都是沉默着看着天。

蓝天上，云层虚淡，几乎要消失，只是淡淡的弥漫了一些。

郑文公忽然又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帮助他们，然后首先要覆灭我们郑国？”

作为神女，她有着许多的选择，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选择？

作为尊王势力，也如同反周同盟一样，有着其他的许多股力量，为什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郑国？

叶霜雪笑笑：“总会有第一个的。”

这对于郑文公来说，并不是所要的答案。

可是他的眼眸之中却是泛起了别样的光彩。

之前的那些颓势，从他的脸上消散了。

“所以你对抗大王、帮助他们第一个就对付我们郑国，并不是什么神谕，你们就是按部就班，认为总会有第一个势力倒下，这个势力可以是郑国，也可以是其他的国家，而如果是郑国，对于你们来讲便最最符合利益，仅此而已。”

他笑了起来。

“所以，你并不是真的什么神女，你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和我们、和他们都一样。”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四面八方的甲士。

叶霜雪蹙起了细眉，紧接着又眯起了眼睛。

“哈哈哈！”郑文公大笑，“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怕了，我所做的事情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你们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并没有什么上天的意志，也就是为了利益而已，哈哈哈！”

他看上去是那样癫狂，周围的人都用看待一个疯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不住地相互之间说道：

“他疯了。”

“这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