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面那个毁灭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她的眼中闪过几丝阴狠之色，她的确是想要直接杀死对方，但是最后她却叹息了一口气，放弃了这个决定。

当然并不是因为她不舍得，或者是对对方产生了感情，从而有些仁慈，而是她很尊敬叶茂，觉得叶茂既然杀了过来，想必愿意看到的并不仅仅只是姬毛的尸体，所以这个家伙还是留给叶茂来处理吧。

紧接着，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再之后，苦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惬意和满足，她好像是完全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整个人生。

这真是挺好的感觉。

她进入过地狱，现在又出来了，她的人生已经得到了完满，她死而无憾。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松开了抱着姬毛的手，然后来到铜镜前，开始慢慢梳妆。

小轩窗，正梳妆。

现在的她，真的很美很美，一颦一笑皆可杀人。

她开始回忆自己的往昔，从幼儿，一直到成为少女，再到现在成为女人。

铜镜里面，她的眉目如画。

外面的喧闹已经越来越近了，看起来几乎到了门口。

她款款站起身来。

之前的娇媚姿态完全消失，她的衣裙整齐、干净，除了因为存在着姬毛的血，而变得凄艳。

她确定了，自己正是人生中最最美丽的时刻。

她走向西窗口的一个架子，那上面是一把姬毛用的宝剑。

她把剑缓缓抽出来，然后架在了自己白皙的秀项上。

鲜红的细线在她的秀项上出现、延伸。

她微笑起来。

她的衣裙仿佛也是飘舞起来。

她像是在飞翔，也像是在舞蹈，优美到极点。

然后倒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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