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出来,张十二往前院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昨天晚上那个人到底是谁呀?陆馥婧?感觉有点不太像……陈巧兮?感觉有点不可能……其他人?那踏马还能有谁?哎,早知道怎么也要睁开眼看看,哪能跟现在一样,第一次都不知道失身给谁了……好烦躁!来到前厅,陆子良跟陆夫人已经吃完走了,陆云尔也去讲堂了,陆馥婧跟陈巧兮倒是都坐在饭桌旁。张十二心里一喜,这样更好!他正好可以仔细观察一番,看看到底是她们中的谁——夺走了他的第一次……我也是个很传统的人,要负责的好不?坐定之后,他没有动筷,而是盯着这两个女人。陆馥婧看到张十二在盯她,上来就是一个白眼:“吃你的饭,看什么呀!”还是如此野蛮不讲理,应该不是她吧……然后再看陈巧兮,但是陈巧兮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昨天几个小厮一起才把你送回房间,等去了荆州,可莫要这么喝酒了!”说的语重心长,未有波澜,应该也不是她吧……可这踏马到底是谁呀?张十二总不能站在陆府里大声喊一句“昨天晚上是谁夺走了劳资的第一次啊”!那样的话,也太丢人了……哎,这事看来得慢慢观察了………………吃完饭,刚失身的张十二一脸的闷闷不乐,往酒楼里走去。马上就要离开梁州了,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所以他要去把事情安排一下,省的他走了,酒楼再乱了套……在几家酒楼里逛了半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又来到了秦雨桐这边。秦雨桐像是知道他会过来一样,早就在二楼的隔间里准备好了饭菜——都是他爱吃的,看到他上楼,笑着说道:“饿了吧?饭菜都好了,我又跟大厨学了几手,去洗个手,尝尝如何吧!”这个时候,张十二突然有种错觉,怎么跟秦雨桐有种居家过日子的感觉?秦雨桐就像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等着丈夫回家吃饭呢……其实,张十二这段时间,中午一直在秦雨桐这边吃饭。抛却经营手法和其他因素,秦雨桐现在所在的这家酒楼里的厨师是所有陆家酒楼里最好的,做的饭菜张十二只吃了一次,就吃上瘾了。所以每天中午他都会过来蹭饭,秦雨桐也不反感,相反还掌握了他的脸口味,偶尔还会给他露一手,让他惊艳!忘了说,在秦雨桐的经营之下,现在的这家酒楼,营业额早就超过了陆家酒楼总部,而且超了不止一星半点。刚吃了一口,秦雨桐就问道:“味道如何?”“好吃!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大厨做的呢!”听了这话,秦雨桐笑靥如花。看来,她无论是做什么,都是很厉害的……“昨天送的那套宅子——心意我领了,但还是不要了吧!”张十二吃了口菜,跟秦雨桐说道。路上他就想过,别说自己现在在陆家过的不错,就算是真要走,那也得自己购置宅子,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一套宅子不在话下吧?而且无论住了秦雨桐或者王韵诗谁的宅子,吃软饭的帽子怕是逃不掉的,而且,陆家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陆馥婧——那女人,醋劲不小,他可不敢住其他女人送的宅子……“为什么呢?”秦雨桐眨着眼问道。“额……在陆家过的也还好,现在哪有时间出来……”“现在不出来,难道以后不出来?难道你要在陆家过一辈子?娶妻也在陆家?”“额……这个我还没考虑过呢……”怎么认识的这几个女人,除了陈巧兮,一个个的嘴都那么快呢?“所以呀,你也不清楚,这宅子还是你的,你现在没时间,钥匙就先放我这,平时我帮你打理着,若是你想出来了,找我拿钥匙就行!”“这怎么好意思……让你帮着打理……”“这有什么,这酒楼不也是我在帮你打理,你还跟我见外?”或许这是秦雨桐的真实想法,所以顺口就说了出来,但是话说出来,她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有些红,什么就叫别跟她见外呢?她们是什么关系呢?张十二倒是没注意,只是说了句:“这样也好。”“昨天那首诗词写的真好!”今天一早,“张将军醉作从军诗词”的典故已经在梁州城内传了开来,秦雨桐自然也听说了,她只听过张十二作的那些风月之词,第一次听他写如此磅礴大气的征战诗词,觉得非常震撼!“哎呀,妙手偶得,顺手为之啦!”张十二谦虚的说道。“噗嗤~”秦雨桐莞尔一笑道:“这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可莫要让其他读书人知道,若是他们知道了,怕是要恨死你了!”可不嘛,你这顺手为之比别人写了一辈子都写的好,这比装的太大了!“你不也是读书人吗?你不恨我?”张十二调侃道。“可我是个女人呀!”说这话的秦雨桐像个小女生一样,自有一种可爱之处。“对了!”“嗯?”“你去荆州——还回来吗?”秦雨桐看着张十二,认真的问道。哎,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看着有那么像陈世美吗?走了就不回来了……“当然回来呀!为什么不回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只是御封你为镇远大将军的话,何必跑到荆州去述职?直接传下圣旨来就好了呀!”“额……这个……”张十二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些答不上来。“恐怕这次去,并不仅仅是述职那么简单呢!所以去的时间,估计也短不了!”听到这话,张十二觉得也有道理,述职为啥还跑到荆州去?妈蛋,皇帝老儿不会是想害我吧——来自一个受迫害妄想症患者的设想……“去荆州,饭菜能吃的习惯吗?”“这个——能吧?荆州不是大都市嘛,那酒楼想必也是不错的,这饭菜应该不用担心!”“…………”秦雨桐很气,这个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