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实的汉子站了出来,马上跪在地上,“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要多少钱我们马上去想办法。”
说完两个人还要磕头,被陈夏一把扯住了,其实他想谈谈这个药费的问题,可就衝着这个下跪也说不出口了。
这时候病房外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甚至连窗户边都是看客,所有人都期待得看着医生。
陈夏当然得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大手一挥:“钱不钱再说,救人要紧。”
这话一出,引得山民们一阵喝彩声。
陈夏这是咬着牙心疼地“从车上拿回来”一个药盒子,裏面正是刚刚从空间医院里取出来的血清,在车上已经提前把商标全部都销毁了。
终于,6000个单位的抗五步蛇血清顺利输入了病人体内,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人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顾琳收拾好输液盘,非常崇拜地看着自己男朋友。
心想这家伙简直无所不能,不光随身携带着那么多零食,甚至连急救药物都样样齐全,果然是自己一眼就看中的男人。
她自己都忘了,当初陈夏第一次来传染科上班,她看到他的时候,表情是呵呵一声假笑,然后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哪里有什么一见锺情?
应该说她是对陈夏的棒冰、水果、蛋糕、卤肉、饼干、巧克力等等零食一见锺情还差不多。
两兄弟还是焦急地等在病房前,“大夫,我弟弟怎么了?”
谢立平笑着说:“没事了,多亏了我们陈科长带了抗蛇毒血清,否则按你弟弟这样子,不死也残疾。本来这药我们陈科长是给自己预备的,现在全用在你们弟弟身上了。”
这兄弟俩一听,又要跪下来,陈夏心想怎么回事?这是穿越到清朝了吗?动不动就跪啊跪的。
这不就是曲协某姜口中的封建迷信嘛,万一被他骂成三俗可咋办啊,人家带着北平电视台要来封杀他的。
“没事没事,这说明我跟你们家弟弟有缘,佛渡有缘人嘛,你们接下来就好好照顾他吧,估计再过三四天蛇毒就能完全消散。不过手上的局部组织有坏死,到时肯定会出现溃烂,你们就让周院长用中药治疗一下就行。”
这一幕围观的山民们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这时候纷纷为四院的医务人员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陈夏一边风清云淡地冲周围人挥挥手,一边想到自己白辛苦一场,心疼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其实他也不是全没收获,至少外一科的小医生谢立平从此成为了他的小迷弟。
就当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突然院外又是一阵嘈杂声响起,“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呐。”
只见几个村民抬着一块门板急匆匆跑进来,上面还躺着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
这个妇女的表现很奇怪,整个人像昏迷一样,只有嘴巴在一张一合呼吸急促,整个人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关键是她的两只手就像鸡爪一样,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时不时还在空中划个圈。
这把旁边围观的人群都吓坏了,好几个村民都在小声议论,这应该就是中邪了,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