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长挂下电话,还开心地哼起了老家的绑子戏。
旁边的下属担忧地说道:“师长,我们手上可没有那么多籽料羊脂玉呀,那些普通的山料人家也不要呀。”
方师长白了下属一眼:
“那就把和田地区所有玉矿厂、玉器厂手上的籽料羊脂玉全都去收购来,反正他们也卖不出去,咱们给人民币,然后去换美元,你说这生意做不做得?”
下属一拍大腿:“高,师长您实在是高!”
方师长一踢这位下属的屁股:
“那就连夜去收购,价格给我压到最低,另外羊脂玉的品相一定要保证是最好的,陈夏同志这是帮了咱部队大忙,咱们可不能坑了他。”
“是!”
这边和田军分区已经热热闹闹的开始在和田地区刮地三尺收购籽料羊脂玉,那边陈夏已经准备开车前往阿克苏了。
为了保证财神爷能安全到达阿克苏,再能顺利从阿克苏去和田。
苏营长特意安排了两个驾驶兵全程轮流开车,务必要将陈院长安全送到阿克苏。
其实陈夏也知道这是方师长的鬼主意,就怕他这个买主半路反悔说不要了,跑回越州去了,所以安排了两个大头兵既是保镖,也是押送员。
白得了两个司机,这一来一去两千公里路,不用他开车,他也乐得清闲。
自驾游的人肯定知道,其实开车绝对是个苦逼活,尤其是这种上千公里的长途自驾,那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日夜赶路,第三天的时候,陈夏来到了阿克苏城区。
他的便宜二叔留的地址是当地公安宿舍,看来这位陈炳城同志转业后,直接进了当地公安系统工作,这条件,应该不会差……
说实话,这几天几夜的赶路,陈夏已经疲惫不堪了,胡子拉碴,衣服裤子虽然都是名牌,可几天下来,已经皱不拉几脏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落魄的样子。
陈夏拿着地址,来到了一个小院前,敲敲门,这时候从裏面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你找谁?”
“请问这裏是陈炳城同志的家吗?”
这个小伙子一听,马上就是精神一振:“你是小夏哥吗?我是陈江。”
“陈江?”
陈夏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但不出意外,应该是二叔的孩子,自己的堂弟无疑。
“哦,原来是小江呀,呵呵,你爸呢?”
“我爸在家躺着呢,快不行了,三叔也刚到了,你快请进。”
说到陈炳城,眼前的小伙子就迅速失落了下去。
陈夏就有点奇怪了,瞧这位堂弟见到他时候的欢喜,以及开口就叫哥,说明这孩子是有家教的,也是认他这个哥的,这份亲情是伪装不出来的。
可为啥这样的家族,面对兄长家落难,一点援手都不肯伸一下呢?
陈江热情地招呼陈夏进屋,可就当陈夏拉开帘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响起:
“不要动,马上把鞋子换掉,脏得跟个要命的似的,不要弄脏了我们家的地板。”
说完就扔过来一双旧拖鞋,就这拖鞋是有几条边固定的,其中有两条边都已经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