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鱼嘟了下嘴，继续对着天空深处的人影发愣。
小澜似乎有些疲惫，靠着栏杆不一会就睡着了……
师父在这，她睡的也安稳了许多。
……
天庭，凌霄殿。
朝会散去，这裏只有几个人影站着。
宝座上是玉皇大帝，身旁是两个老人的身影，那就是当年曾经出手的两位准圣了，其中一人明显气息虚弱，似乎还是重伤未愈。
下面站着的几人，自然就是玉帝的心腹，太白金星、托塔天王，还有两名神将。
“太清弟子在修行？”玉帝的声音带着些疑问，又像是在嘲笑什么。
“陛下。”李天王躬身道，“确实是在修行，应当是想凭借功德早日突破。”
“突破了他又能做什么？”玉帝不经意笑了笑，“香火功德也用来练功？没想到太清也不过如此。”
前面提过功德也有好坏之分，凭借万民供奉而凝聚出的香火功德最好得到，但效果却并非最好，十分斑驳。
最好的功德乃是天道降下的，六位圣人都是凭借大功德成圣；换而言之，这种功德已经被证实，可以把修道者的修为强推到圣人境。
圣人啊，不死不灭，万劫不朽，就算天地毁灭，他们也能在混沌中存活……
玉帝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光亮，但很快就恢复了他平日那般的懒散，似乎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派人看好了他，眼下大事是在南瞻部洲这边。”玉帝淡然道，“这份功德佛门要五分，我天庭要四分，这已经是定下的。那些妖魔最近鼓动的如何了？”
一名之前并未露面过的神将向前，“已经准备妥当，不日妖族几个高手都会和那石猴碰面。”
“那些特殊的猴属安排好了吗？”玉帝又问。
另一名神将躬身回答：“已经安排好，天地四灵猴中，除却了六耳猕猴不知所踪，赤马猴、通臂猿猴已都在花果山转生。”
“有时候，算计就是这样。”玉帝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动着，“不过对这些猴子，我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也太过单纯了些。”
太白金星在旁笑道：“陛下宅心仁厚，实乃苍生之福。”
“宅心仁厚？爱卿可是在讽刺寡人？”玉帝目光一撇。
太白金星赶紧低头，不敢多说什么。
“爱卿，等那猴子成了气候，还要委屈你几次。”
太白金星忙道：“这是老臣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如此，西游前期剧情，从孙悟空学艺而归到大闹天宫，都已经被布置完全。
花果山的猴属中似乎也被安插了厉害的猴子；孙悟空本就是通灵石猴，只是“石”的品质比较独特，乃是补天之石。
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辩休咎，干坤摩弄。
这本来都是和孙悟空这只灵明石猴同等级的存在，但日后却在孙悟空帐下做了四名大将，分别是那“马、流”二元帅、“崩、芭”二将军。
这些都是孙悟空拿了如意金箍棒之后的事了，现在的孙悟空也只是在花果山操练兵马，点出了能征善战的猴精约五万。
以周舟离开极东之地为时间节点，半年后。
又有花果山方圆千里的七十二路妖魔前来投靠，美猴王的名声却是在短时间内声名鹊起，帐下有了大量的兵马。
他去傲来国兴风作浪，打开了傲来国的兵库，给花果山的妖兵拿来了兵器，自己正发愁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刃。
四个老猴——也就是两只赤尻马猴和两只通背猿猴向前禀告：
“大王乃是仙圣，凡兵是不堪用；但不知大王水里可能去得？”
孙悟空得意的说了句：“我自闻道之后，有七十二般地煞变化之功，筋斗云有莫大的神通，善能隐身遁身，起身摄；上天有路、入地有门；步日月无影，入金石无碍，水不能溺，火不能焚。那些儿去不得？”
总之就是很厉害就对了。
当下，四猴就说了花果山毗邻的东海中有龙宫，龙宫中有天下之瑰宝。
孙悟空闻言喜不自胜，说是要去找老龙王借件兵器，等自己有了趁手的宝贝再还回去。
这猴子看来也是个不太讲理的主。
也对，说他心性通透，却总归是修道日短、且修行速度一日千里，难免有点自我膨胀，合该有那五百年牢狱之灾。
西游记的本身，其实就是孙悟空脱离野性、发掘人性的过程嘛。
孙悟空直接在花果山入水，当真是和他说的一样，神通莫强，不过转眼就入了东海。
他定睛一瞧就是几万里，扫视一眼，想要寻到那龙宫。
“哦？”孙悟空却是瞧见了如此一幕：
在东海的一处海岸边上，白衣染血的道士正在和一条生有三只独角的蛟龙激斗，那蛟龙当真是厉害，水不能侵、剑不能斩，那道士却是岌岌可危。
“是他？”孙悟空立刻认出了这人是谁，当下飞天而起，一个筋斗直接翻过了万里的距离。
那白衣道士虽在苦战，却也是忙中不乱，天仙的修为也只是比那黑蛟差了一线。
“东方战神！俺老孙来助你！”
孙悟空大喝一声，攥起拳头就朝着黑蛟直扑。
周舟、咳，就是那东方风雷“面色大惊”，喊了声：“小心他的毒雾！你且让开！我自己来就行！”
当真是要强的性子。
那孙悟空转眼已经骑在了黑蛟上，闻言一脚踩在黑蛟的脑袋上，让黑蛟掀了几个跟头，直接跳到了云上，翘着腿看戏。
“好说好说，那俺老孙就不抢你这玩物了，快些宰了这泥鳅和俺老孙喝酒啊。”
“哈哈哈！”
周舟仰头大笑，他精心布置了几个月就为了这一场戏，如何会真的不敌黑蛟？
当孙悟空去傲来国拿兵器的时候，周舟已经把水底的黑蛟引出，一路从东胜神州大战到了东海边上。
果然，之前的算计有了效果，孙悟空跑过来帮忙了。
手中的断剑绽放出一股股精纯的水元，那黑蛟扑来，周舟却站立不动。
玄元控水，辰之道。
那剑光，璀璨了这片蓝天白云，让孙猴子张着嘴各种“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