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先动手了,果不其然,他们迅速攻击了几个小门派,邪教的长老尊使等都练就了一些邪门功夫,但普通教众确实平常百姓。不过面对这些被迷惑的寻常百姓,各门各派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这些百姓被洗脑后义无反顾前仆后继的跟人拼命,每每与人动武就是用人海战术,打不死你也要累死你,到最后尊使长老一上,便能手到擒来了。
你要不好意思跟百姓以及不会武功的白丁动手,那可就吃亏了,这批信徒可不会手下留情,下手的凶狠和残忍比起胡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这邪教每次动武之前,都会给教众服用一种药品,服用了药品之后,就不知道疼痛了,而且亢奋无比,这也是让中原武林在冲突中所头疼的事情之一。
而因为那几个小门派是些不出名,且没有后台根基的帮派,外加上都在深山野林之中,故而官府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唯恐因为法办萨满鬼巫导致大明与鄂尔多斯起了冲突,这等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嘉靖皇帝朱厚熜都下令跟鄂尔多斯友好相处,凡事要忍让克制,不能挑起矛盾。下面人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
悟须见自己问完鬼巫的事情之后并没人接话,也只能自己继续说道:“我方正道,却无人敢说出正道之言,实在令小僧失望。据可靠消息,下个月山西,陕西,陕北等地。都会有大批邪教教众潜入。门派在那些地方,而现在也在场的少说也有的七八个门派吧,你们要不要说话呢,若是错过这等机会,再想广聚天下英雄,不管是求助也好。还是商量对策也罢,总之那就难了。”
这两地的武林人士来了不少,此刻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悟须也不说话了,他要留给旁人思考的时间。片刻后,众人纷纷停止议论。齐齐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一穿着羊皮袄的粗壮老汉。那老汉沉吟一番后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悟须住持让讲两句,那老头子我就自不量力的来说几句。”
那羊皮袄老汉抱了抱拳,做了个四方揖后说道:“在场的各位好汉,有认识我的,也可能有不认识我的,老头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璐奇,在陕北跑马帮。跑了一辈子马帮了,也算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大家敬重我的叫我一声常爷,和我平辈的叫我声老常。刚才悟须大师告诫咱们了,说下个月邪教要入侵咱们陕北陕西和山西,那么我觉得凡是所在这些区域的汉子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常璐奇顿了顿然后咳了两声吐出一口浓痰后继续说道:“这萨满鬼巫是啥样,可能年轻点的记不太清。但是年长一些的就是没亲眼见过,也都听老人说过吧。若是让他们来咱们地盘上祸败,踩进咱们的地盘内并站稳了脚跟。那爷们们的脸面丢了是小,弄得地盘都丢了才事大啊。这话不好听。说的有些自私,可话糙理不糙,句句是实情。各位,我的意思就是连成盟邦,把他们赶出咱们的地界,不知在座的意下如何?”
“常爷说的有道理,我虽不在邪教入侵之地,却也愿过去助常爷一臂之力。”群雄之中立刻有人声援道,继而连三的从中传出应和之声。
常璐奇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各位好汉的抬举,常某在此谢过了,我常璐奇在陕北还有几分脸面,我想陕北的爷们们没啥不乐意吧。只要众志成城,又有天下英豪帮衬着咱们,咱们还怕他个邪教作甚!”
“不过,”常璐奇话锋一转说道:“至于陕西和晋地的朋友,常某就不好说啥了,若是同意咱们裹在一起跟邪教对着干的,咱们就具体商量对策。若是不同意的,现在吱个声,说说理由啥的,或者看看有啥更好的办法,现在提出来也行。”
“您这话说得,常爷啊,跟那群罗圈腿的鞑子干,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咱们爷们谁也不怕。”有人说话了,说的义正言辞,但话锋一转阴阳怪气道:“可是也得论值不值得。前些日子被灭的几个小帮派,乃是深山野林之中几个无名小派罢了,像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望和朋友的帮派,他们还是不敢惹的。更别说咱们这些人数众多,实力较强的大派了。”
“另外呢,咱们大多数都是居于城中或者城池附近的门派,像是我就更是住在城里,平时做买卖为生,开课授徒也不过是一点爱好,找个继承人罢了。说句不好听的,我犯不上跟邪教较劲,我想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在城中,那些邪教若是做得过分了,官府自然就会管了,又何必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人群中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走了出来。
“您要说保家衞国,和外敌作战,我赵老四绝对有钱出钱有人出人,义无反顾,说句不字我都不是人养的。但是在大明疆域内,咱就少惹是生非了,这本就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代替官府做官府应该做的事情,到头来被人说是多管闲事不说,还费力不讨好,官府瞧上咱们,知道怎么的实力,扣个以武犯禁的罪名,回头打完萨满鬼巫,官府再坐收渔利的把咱们收拾了那可怎么办?被人当做猴耍了,来个借刀杀人,人头都落地了,那去哪里说理去。”一人走了出来,在人群之前摇头晃脑,身旁还跟着不少人。
众人侧目看去,只见此人嘴角长痦,说话间还不时抖了抖自己的元宝长衫,甩了甩手中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