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沈紫杉现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如同段清风一样,但双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女儿般的红晕说道:“总之咱俩的事儿你就别想了,先前家父曾经想过要让我和你联姻,增大沈家的实力,而且不知道为何,家父格外的看好你,说你不是寻常凡人绝非池中之物什么的。另外,正如家父的预计,你也做到了非同凡人的作为,虽然有雄厚的资金作支撑,但你崛起的速度惊人方式也出乎预料,总之迅速占领山东市场,开辟了自己的基业,没有成为守财奴让钱财流动了起来。同时,你回到了朝堂之上,重新加入朱厚熜的权利中心内,看来当年家父让我等你重新崛起后嫁给你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因为你做到了他所说的。”
“那你就嫁给我呗。”陆炳开笑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沈紫杉只是漂亮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沈紫杉并不是陆炳的菜。
沈紫杉摇摇头道:“的确嫁给你能够让沈家更加稳妥,但是我可不喜欢妻妾成群的花心大萝卜,再说相比起利益来,我好似更看重感情。”
“呵呵,这么说来,你还不是真正的商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若是的话,此次也不会回来帮我了,总之谢了。”陆炳道,沈紫杉却摆摆手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到时候你别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段清风,我就很感激你了。对了,你到底派清风干什么去了?”
“最近沈家在京城的商户是否传来什么消息?”陆炳反问道,沈紫杉一愣随即答道:“我们商户只管做生意啊,哪里有什么情报。”
“你这就没意思了,都是自己人。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好吧?”陆炳道。
“恩……皇宫之内走水了,太后受惊卧床不起,据调查应该是人为纵火,但是凶手不知道是谁,这算不算消息。”沈紫杉说道。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你派段清风去放火了,你混蛋啊,陆炳,竟然让段清风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陆炳挠挠头道:“骂的有些重了啊,这么重色轻友,哎。没错。我就是让段清风去放火了,能这么悄无声息的闯入守衞森严的禁宫之中并且放火的人,天下没几个,段清风属于一个,所以一旦失火,皇帝必定让天下的番子查明真相。你假扮成段清风抛头露面的就等于给段清风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说白了就是做给探子们看的,再过几个月我在找人从其他地方造造谣,到时候皇帝不管怎么怀疑也不会想到咱们头上。你放心好了,清风的身手是不会出事的。”
“为什么要去放火?”沈紫杉说道,陆炳咧着嘴笑了笑说道:“心中郁闷,一直以来我都在下大棋,看大局。总想尽善尽美所以经常隐忍退让,但是世事如棋,瞬息万变,总那么不尽人意,不如痛快一以解心头的不快,就是这么简单。”
沈紫杉听到陆炳的回答,有些不明白,思量许久也不追问了,既然陆炳不想说明白,也没必要问下去。这才叹了口气道:“其实你的内心也是紧张万分。生怕事情暴漏,所以提前给蔡龙羽等人要了个名分,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入了。而现在的操练,也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后引发战争而做的准备,所以说你这个痛快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
“……”陆炳支吾了一下。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门外脚步声响起,于是对沈紫杉说道:“先等一下,门外来人了。”沈紫杉点了点头,想朝屋内走去避一下,陆炳却制止道:“你现在可是段清风的打扮,不存在孤男寡女什么的,不用躲。”
两人开了门,沈紫杉恢复了模仿段清风的嗓音,冷冷的问道走来的下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陆府规矩是很严的,本来下人想按规矩,离着房门十步左右的距离开始禀报,结果还没停下脚步,门却开了,而且开口说话的还是家里一直冷面,但地位很高的段爷,那下人被吓了一跳,缓了半天才说道:“启禀老爷,段爷,门外有京城来的一位哨骑求见,他说是奉致一真人邵真人的命令,来请老爷和段爷的。”
下人说话间的神色有些古里古怪的,陆炳倒也不以为然。明时盛行男风,而陆炳和段清风时常形影不离,段清风虽然武艺高强,但旁人知道的略少,加之段清风身体较消瘦,还长得十分清秀,头发乌黑眼眸良善皮肤白皙貌比潘安,很容易被人当做男宠,故此陆府中的风言风语也不在少数。
最难堵的就是人的嘴,有些事情越阻止就越传的凶,正所谓越抹越黑,故而陆炳也没有发怒和禁止谈论什么,随他们去吧。
陆炳挥挥手让下人退去,然后对沈紫杉说道:“邵元节认识段清风,同为道门中人,说不定一会儿会说一些道家术语,你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邵元节是皇帝的术士,他的亲眼所见才是最大的证明,若是我推脱不去,这话传到皇帝耳中,朱厚熜本就生性多疑,就有可能会猜测段清风是假冒的。到时候,只怕也会怀疑到你头上来,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任何结果都是我们承受不起或者不愿意承受的。总之我去了就少说话好了,你多帮我掩饰应答,反正平日里段清风的话就不多,说了反而有些反常。”沈紫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