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的身子一震,叹了口气,要不自己和三弟的对决屡战屡败呢,原来陆炳早就看透了自己,孟霖没有再废话转身走过去接过了信。
信上并无寒暄客套,简明了当的给孟霖指了这么几条路。第一,由梦雪晴给朝中的人请书,着力加封此次大明全境保衞战中的民间义士,其中就有佐藤的名字。然后再着重提拔和加封,从而让孟霖踏入仕途。只是这般一来孟霖就成了朝廷兵马的一部分,而且又不是正规部队,自然不受待见。不光自身和手下兵马要受节制,更让没有正统后台的孟霖升迁困难,永远被打上陆炳的烙印,除非陆炳任用否则旁人则不敢重用。若想再度高陞,除了依靠陆炳就只有金银开道一条路了,总之路漫漫兮,艰难异常。
第二条路那就是让孟霖留在山东任职,毕竟是自家地盘,也方便册封。但纵然是自己大哥,也要从低做起不能唯亲是用。现如今山东的军队政界都在陆家控制之内,但制度已经完善,人员也都满员,若是空降只怕难以服众,故此要从低做起,但陆家会给孟霖适当的照顾。
第三条路则是去西域,找二哥夏大德投靠。夏大德已经收到孟霖所作所为的消息了,夏大德向来仗义,应该只会比陆炳对孟霖好,不会比陆炳对孟霖差。至于去了做什么,担任何职,那权由夏大德自己决定,陆炳不多加干涉。
孟霖放下了信,顿时眼眶有些湿润,三弟啊,你究竟是有多么仁义。不光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帮自己安排了多条出路,还给自己分析了利弊,三弟,三弟,当大哥的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也难怪你能成为这天下的一大霸主。当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句话,想来也只有大哥我没有遵守。
孟霖深吸两口气,让情绪平静了一下,以免当场落泪泪湿书信,待平定下来这才说道:“第三条路中所谓的去找我二弟夏大德,此言从何讲起,夏大德不是一直在山东定居吗,怎么去了西域?他现在怎么样?”
梦雪晴到不瞒他,实言相告道:“二哥帮老爷出征西域,现如今战事平定二哥手握重权,已经成了一方霸主。”
孟霖点了点头说道:“出息了,出息了,我的两个兄弟都出息了,我这当大哥的汗颜啊。西域并非我所喜欢,中原才是我的梦想,那里太过偏远民俗不同我不能适应,更不是我的发展之地。况且既然在道义上我曾对不起过三弟,那么我就从山东干起吧。既是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更好的发展,也是为了替以前所伤害过三弟的事情做一下弥补吧,还能让我一身海战的功夫得以发挥。今后我便是陆家的一员了,是陆家的下属,有什么尽管吩咐,可不要客气。”
“会的。”梦雪晴淡淡的说道。
梦雪晴随即招来了陆府的全部下人武师家丁院奴丫鬟老妈子甚至是后厨的小工都找来了,大家群聚陆府宽大的庭院内,足足有四百多人。孟霖不知道梦雪晴这是要干什么,从外面他已经大致了解了陆府之宏伟,但现在却再次被震撼。
他看得出来,现在站在院中的都是陆府的下人,连下人都这么多,陆炳真是成功,哎,这才是男人该有的。
梦雪晴走上前一步,然后对孟霖道:“大哥也上前借一步。”
孟霖走了过去,陆府院中场地虽然宽大,宛如小皇宫一般,但毕竟四百多人塞过来也是人头攒动呜呜泱泱。梦雪晴道:“我身旁的这位是咱们家老爷的结义兄长,是大爷,姓孟名日霖,字雨亭。当年咱们家老爷与大爷和夏二爷一起结拜为异姓兄弟,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爷大家都熟悉,这大爷前些年一直在海外拼搏,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回咱家了。今日起,大爷就住在陆府上,现如今叫大家前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一下。总之,诸位对二爷如何就对大爷如何,甚至更加尊敬,明白了吗?”
“是,夫人。”下人齐声答道,刚才咋咋呼呼看起来有些没规矩的陆府下人实则只是自由言论散漫惯了罢了,但实际上很懂规矩,比如刚才梦雪晴讲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时间都闭上了嘴,这就不容易,更何况现在答得这么齐,看来陆府的下人都不一般。
梦雪晴听了众人的回答,点了点头道:“那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各自去忙吧。今夜吩咐厨房,多做些好吃的,要为大爷接风洗尘。”
下人们答是后,一哄而散,那动作别提都多麻溜了,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