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和掩饰道:“噢,我的意思是说昨晚事情没什么变化吧,这个韩春雷怎么还没到,会不会有意外?”
胡之为冷笑:“意外?证据已经确凿,就算有意外他不能来也可以定孙春华的罪了。”
刘坤和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不知道孙春华会对蒋书记说什么,似乎原定的调查组长人选不是蒋春来,对计划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胡之为道:“不会,事情掌握在我们手中,就算是蒋春来任调查组长孙春华也翻不了身,放心吧,一会儿问到账本的事儿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切有我。”
会议室中,蒋春来盯着孙春华看了一分钟,孙春华也毫不胆怯的盯着他看,半晌蒋春来叹了口气:“孙春华,据说你是个清廉的好官,怎么临到老了却出了这桩事儿。”
孙春华哈哈笑:“蒋书记,你这话我不赞同,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这就打算盖棺论定给我下罪名?如果那样的话你还费什么劲坐专机赶过来,直接在京城给我下文件即可,还能给国家省点差旅费。”
蒋春来脸色涨红,他拍着桌子道:“孙春华,你是打算狡辩到底了?我看过所有资料,你的事情几乎就是铁板钉钉,你还有什么借口来辩白?”
孙春华紧闭着嘴巴不说话,蒋春来等了半晌自己忍不住问他:“你说啊,你打算怎样为自己辩护?”
孙春华道:“蒋书记,你都说是铁板钉钉了,我还辩护什么,你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调查就这么确定,你是胡之为请来给我盖棺的吧?随便你吧。”
蒋春来差点没气吐血!“孙春华!你怎么说话,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孙春华道:“蒋书记,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地方,注意你的身份!”
旁边的秘书俯耳对蒋春来道:“蒋书记,放松,不要和他纠缠,我们安照正常程序来就行了,到时候让他无话可说。”
蒋春来静下心来一想自己确实太过莽撞了,这种态度不是正好给了孙春华借口吗,他点上一枝烟吸了几口,等心情平静下来然后这才示意秘书继续进行。
秘书将资料推到孙春华面前,道:“孙书记,你对于韩春雷的实名举报怎么解释?”
孙春华道:“本来我以为是有人对我无中生有的诬蔑,可是在收到省党委会对我暂停职务的决定后,我让妻子在家中仔细翻查,终于在昨晚找到了韩春雷所谓的钻石月饼贿赂,那月饼已经发霉变质了,而其中确实有八颗钻石,只可惜我妻子之前丝毫未觉,这才让我陷入被动中。”
孙春华说到这裏停住不再言语,蒋春来一愣:“就这么简单?”
孙春华道:“不知道蒋书记还想怎么复杂,原本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被有心人搞复杂了,对方在月饼中暗藏钻石妄图对我进行栽赃陷害,我是不能默默背受这罪名,我要向中央进行反应,在这件事情中我完全不知情,就算我妻子收礼也完全不知道那盒月饼的价值,如果按照八颗钻石的价值对我进行处分,我绝不会接受!”
蒋春来道:“那么那么盒月饼呢?”
孙春华道:“我叮嘱妻子没敢动现场,就是想让中纪委的同志来一辨真伪。”
蒋春来拉开会议室的门对外面人喊道:“胡省长呢?他说的证人在哪里,让他马上过来,我们赶去孙书记家中查看那盒月饼真伪!”
胡之为脑门子上冒出冷汗,秘书刚才给他回电话,说赶到韩春雷家中却发现人去楼空,家里所有财物都不见了,还找到一封什么畏罪潜逃的悔过书,说自己猪油蒙了眼被人教唆和误导才去陷害孙春华,现在良心发现决定逃出省城。
胡之为立刻给杨奎打电话,韩春雷是杨奎的人,这个阴谋是杨奎布置下去的,现在出了意外杨奎必须顶上,可是胡之为惊讶的发现杨奎也联系不上了,现在蒋春来让他将人证找到,他上哪儿去找?总不能随便弄个人来就说是韩春雷吧。
胡之为一脸沮丧和小心翼翼的去和蒋春来谈:“蒋书记,事情有变化,韩春雷突然失踪了。”
蒋春来脸色骤变:“什么?你现在告诉我证人失踪了?什么意思?”
胡之为首先想到把韩春雷所谓的畏罪潜逃罪名加到孙春华头上,可是他突然想到孙春华这几天被限制外出,就连手机和家庭电话都受到监视,他怎么可能找到韩春雷说动他‘畏罪潜逃’呢,那样岂不是把蒋春来将当成傻瓜来骗?只怕蒋春来能当场煽他两耳光。
“这个……”胡之为犹豫了一下道:“原因暂时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