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凤英道:“凭人家是当官啊,咱们惹不起。”
这时到了自家门口,周正国突然发现家门口不对劲,谁在门口堆了些青树枝子,这不堵家门吗,周正国恼火地道:“哪个倒霉孩子干的?”
祝凤英脸色一变:“正国,不好,这、这不是咱们家山上那些树吧?”
周正国一愣继而也看这些树枝有些眼熟,他撒腿就往山里跑去,祝凤英跟在后面喊:“正国,千万不要急,咱们不种了行不行,咱们不能上这闹心的火,气坏了身体没人赔!”
周正国进了山一看,果不其然有几棵果树被砍倒了,新碴还带着绿意,这就是今天的事儿,说不定就是他在周家强家吃饭时的事儿,想到常志亮的威胁,周正国脑门子充血,欺人太甚!一定是常志亮让人干的,这是给自己个警告。
祝凤英根本拉不住自己男人,她只能跌跌撞撞又跟在周正国身后冲进周家强家里,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散席了,只有几桌男客还在喝酒,包括常志亮镇长和展疾飞书记,他们脸红脖子粗,似乎喝的有点大发了。
周正国往院子里一站,他一声吼:“常志亮,你给我出来!赔我的果树!”
常志亮喝的正在兴头上,突然朦蒙胧胧听到外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呼的一下站起来,连酒杯子都带倒了,“怎么个事儿,谁喊我名字?”
周家强吓了一跳,他抢先跑出来阻止周正国,“正国,你疯了,没喝多吧,你这是干什么?”
周正国道:“家强,你给我做主,我山上的树让人砍了,就是今天的事儿,还有把鲜绿的树枝扔到我家门口,这是谁干的你我心裏有数,我要问问常志亮,他还是不是国家干部了,他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周家强也喝了不少酒,他带着酒意道:“正国,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家,这事儿我给你解决,赔偿多少村里给你出,不要闹事了,不要让我下不了台好不好?你还认我这堂哥就照我说的做,这裏是常镇长和展书记说了算,你我说了都不算,别让他们不高兴!”
屋里常志亮听到了院子里的事情,他嘿嘿冷笑着打了个电话,然后继续与其他人喝酒,而何惠惠的卧室中,周伟良两口子也在争吵呢,何惠惠骂周伟良:“我说不回老家坐月子你偏要回来,这闹腾个什么劲,我不管,明天我就要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周伟良道:“都怪我正国叔,不就块山地吗,给他们就是了,家里又不缺钱,吵吵闹闹的,我出去看看,不管怎么说正国叔是周楚的爸爸,我不能让他吃了亏。”
何惠惠骂道:“你快滚一边去吧,你爸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个周楚可能已经死了,你还装什么好人,人家那些是官,周楚死了就是人走茶凉,你别指望以后还能帮你,别把这些当官的得罪了要紧!”
周伟良十分不满:“你……你忘了我们买房子的钱是谁给的了?”
何惠惠道:“可是这两年我在鸿洋饮料兢兢业业也算偿还了。”
周伟良道:“就你还兢兢业业?要不是人家何总照顾,你早不知道被开除多少次了,你说你旷工多少?这次还给你延长了产假并且给了双份补贴,你知足吧。”
何惠惠怒了,“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狐狸精了,你竟然帮她说话,她给你什么好处?周伟良,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来我跟你没完!”
周伟良那个气啊,他没想到何惠惠竟倒打一笆,他怎么就能看中这个女人呢,而且还有了孩子,后悔啊,真是悔断了肠子。
周伟良不敢和何惠惠吵,她怀里有孩子呢,而且正在哺乳期,上点火再从奶水上传给孩子,那不是让孩子遭罪吗,周伟良悄悄的离开,这种家长里短每天在很多家庭上演,周伟良认了,不然还能怎样,孩子都有了,能离婚吗。
院子里周家强用力拉住周正国,“正国,你这是干什么,不给我面子是不是?你想怎样,你说,你想打常镇长吗?你想过后果没有,他是国家公务人员,你打了他你要坐牢!”
周正国大叫:“那他砍了我家的树怎么不坐牢,只能他砍树不能我点灯吗?”
周家强道:“你看见常镇长砍树了?”
周正国道:“没亲眼看见。”
周家强道:“这不就得了,今天人家一天都在我这裏喝酒,你说他有分身术啊。”
周正国道:“肯定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他有那么多人,随便安排哪个不能去砍。”
周家强道:“那你得抓到证据啊,不说了,这事儿就这样,不闹了行不行?”
周正国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我闹事儿?你说我闹事儿?闹事的人在裏面喝酒!常志亮,你给我出来!”
常志亮叼着一根香烟出来了,他喝的有点高了,眼睛眯瞪眯瞪的,仰脸不看周正国,只是道:“谁啊,谁在这裏瞎叫唤。”
周正国道:“常志亮,你赔我的果树!”
常志亮撇了周正国一眼:“你神经病啊。”
周正国往前冲,他是热血上涌决定不要命和常志亮拼了,常志亮的做法和现在的神态简直就是对周正国极大的污辱,他受不了这种欺负。
这时有人闯进周家强院子,他们一涌而上把周正国围住,周正国不认识这些人,可是周家强却是认识,他脸色一变,对站在台阶上的常志亮道:“常镇长,你怎么喊人来了,周正国我的亲戚,我们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么做不好吧。”
常志亮把烟蒂一扔,恶狠狠地道:“我管你是什么关系,给我打,打到他不能动为止,还反了他了,这是什么社会?这是朗朗干坤D的天下,任由他胡做非为还有没有王法了!”这话从常志亮嘴裏说出来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