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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沉声道，老疤脸一提醒，还真让我觉得秦淮可能会在。虽然之前在四川的时候遇到的是无主的尸傀，但那东西是人就攻击，而李瑶是有明确目的的，首先她莫名其妙到了这就不正常，而且还大半夜的来勾我的魂儿，一看就像是有人指使。又或者，李瑶死了也怨念太大，看到了我之后本能地来找我了。

但无论是哪个，都证明秦淮可能来过，或许就在附近。

“你们歇着吧，我来守夜。”王玄道：“这里我守夜最合适，不用轮流守着了。”

“那行。”老疤脸也不客气，主要是王玄除了一身功夫之外什么都不会，就相当于我们的保镖，他来守夜的确也合适。

黄粱指着我道：“盖上尸体，明天火化了吧。”

“嗯。”我应道，直接把湿漉漉的床单拿出来盖在李瑶的尸体上，又看了看天，倒是个不错的大晴天。

“谁？！”忽然，王玄掏枪朝旁边指去，那是进山的方向，虽然很黑，但今天还是能看清些夜路的，那有一个人影缓缓走过来，因为太远实在看不清，只知道是一个人。

“是我。”秦二的声音跟着传来，他总算是回来了。

王玄这才放下枪。

“你干什么去了？”等秦二过来，我就问道：“消失这么长时间，难道找到搬运铜人的隧道了？”

“没有。”秦二因为在看李瑶的尸体，侧着身子，动了动嘴，那动作在月光下分外明显：“鬼打墙了，才跑出来。”

“啊？”我吃了一惊。

“不……不是吧？你会遇到鬼打墙？”老疤脸也跟看见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声音透着一股浓厚的兴趣，这秦二是什么人可没有不清楚的，他说自己遇到鬼打墙，怎么听怎么有点滑稽，就像是一个成年人被小孩撞倒了一样不协调。

“是她？”黄粱指了指李瑶。

秦二蹲下，掀开床单看了眼，又缓缓盖上，摇了摇头。

“那是谁？”我脊背有点凉飕飕的。

“不清楚。”秦二说完，就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和他说话还真是索然无味，既然他不清楚，我也就不问了，可总觉得秦二撞上鬼打墙……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我睡觉去。”老疤脸起身就走，我又看了看，发现什么东西都不是晚上能解决的，也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中途醒过来好几次，好歹是撑到了早上，我出来，见到秦二还坐在那里，王玄就蹲在旁边，出神地看着李瑶的尸体。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出来，我把床单一番，李瑶的尸体抽搐了两下，在阳光下泛起一团黑烟，就彻底寂静不动了。

我出去找了些比较干燥的木头，把尸体架起来，就地火化，六个人忙了一上午才算结束，只有骨头没烧掉，我收集起来，准备回家的时候打碎了供上。

下午，我们又进了山。

这一次我们直接朝山洞走去，找到了地方，我和老疤脸放上炸药，直接把两个石头炸碎了，洞口露出来，比以前大了不少。

我把脚包上防水的大塑料袋探路，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竟然已经很干燥了，原本到膝盖的水，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水渍都没留下来，地上的石头出现了裂纹，看不见一点潮湿的痕迹。

由于是晴天，虽然山洞昏暗，但还是大概能看清楚东西的，我又开了手电筒，发现墙壁上黑色的藤蔓是干枯死的植物。

我特意看了眼墙角，昨天那里蹲着个东西，而现在已经不见了，看来那就是李瑶的尸体。

旱魃呢？

地上有干燥的碎骨和衣服残片，怎么看怎么像是烘干的一样，我随手拿了一点捻了捻，竟然连一点水分都没有。

山洞里连呼吸都格外干燥。

“我说老黄。”我道：“这有点不对劲儿啊，水下的也太快了，你确定李瑶是被招来的鬼妻？”

黄粱挠了挠头，道：“的确是有点不对劲，这么快的蒸发速度，就算是刚下完雨这里也存不下来，可咱们烧了尸体，这里就没水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