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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恶心了。”王玄甩了甩鞋子,又看着自己的武器,撇到了一边,道:“这东西是边走边融化啊,我刚刚还能看到它的脊椎骨。”
“没化到你身上就行了。”黄粱屁颠屁颠地去捡王玄丢下的刀,拿过来戳了戳粘稠的血水里的骨头,那骨头泛着一股青色,并不是寻常人骨那样惨白。
“泡出来的,不是真血尸。”黄粱道:“怪不得能脱皮,那皮是粘不住他身子了。”
“老黄还真是有见识,怪不得能把日本人带到阴曹地府里。”我道:“你不当贼可惜了。”
“否则你以为日本人能找上我?”黄粱吹牛:“我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要不是发生这档子事儿,你当我愿意跑长沙来啊?我现在回不了道观了都。”
他正说着,我又听到“咔嚓”一声,像是某种东西碎裂了,紧接着,黄粱身后的石俑突然动起来,那原本栩栩如生的脸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连眼睛都像是睁开了一样。
“躲开!”我道,转身就走,想继续追那人,可刚一抬脚,就发现所有的石俑都动起来了,动作缓慢,却将我们包围起来。
“他娘的!”黄粱骂了一句,瞬间回身,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遭尸体追杀也就算了,石头都跟咱们作对!”
这可不是活人气就能让石俑活过来的,和墓地里尸变的粽子不一样,当然和之前被阴兵兵魂附身的石俑也不一样,这里的阴兵都被压着呢,可以说是埋葬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抓向被我砸血尸用的牌位,抓到后立刻跑回来放在原来的位置上,那包围我们几乎要将我们撕碎的石俑突然间停止下来,跟死了一样又一动不动。
我道:“石头也能被恶鬼附身?这得叫石煞?”
黄粱被吓得一个劲儿喘粗气,道:“我听过尸煞,这石煞你发明出来的?”
“什么是尸煞?”王玄又问道。
“是恶鬼附身在尸体上导致尸变,这样的东西最难缠,可不是特定地方养出来的粽子,有时候太平间里都能跑出来尸煞。”我可不相信石俑也能被恶鬼附身,或者被阴兵附身,但这牌位移动了地方,石俑就动,可不是什么机关能搞出来的。
我在一个石俑上摸了摸,也没找到任何机关模样的东西,只能说太邪门儿了,就道:“以后再看见铜人可千万别动牌位。”
“这他娘的谁动的。”黄粱埋怨起来。
“我不动你还不早中尸毒了?”我道:“狗咬吕洞宾!赶紧走,抓到那个人要紧。”
“咱们是不是要等等他们俩?”黄粱道:“说实话我很不放心这俩人单独待在一块。”
“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我又往铜人身上看了一眼,也没敢再动什么,直接朝里面追了上去。
走出这间墓室,外面又是一条不大不小的墓道,那东西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没留步,走进了墓道。
这墓道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我没有二叔那么精通机关,但好歹比一般人强,也没看出有什么寻常机关陷阱之类的,暗道自己太多疑。
“小心点。”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隧道是笔直的,和盗洞不一样,且并不长,也只有几十米的功夫,我们就走出来了,可刚离开隧道,当我的眼睛略过前方,忽然间浑身发麻起来。
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铜人,无论是姿势,表情,都和刚才看到的铜人一模一样,他前面供奉着一个牌位,旁边有石俑,还有一些青铜瓷器之类的陪葬品,竟然和刚才进入的墓室一模一样!
我愣是没敢走进去,听到后面也不知是谁沉重地喘息声,就回头道:“这是咱们刚才经过的地方吗?”
竟然没人回答我。
那些石俑的姿势和刚进入第一个墓室的时候是一样的,陈列在周围,并没有围上来,我们之前可是碰了牌位导致它们的位置都变了。而且地上也没有血尸腐烂融化后留下的血水和骨头。
我拍了拍头,暗道自己太敏感了,这应该是第三个铜人。
这时我才走了进去,忍不住猫着腰透过铜人双腿往后面看了一眼,那地方还有一条墓道。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陈列方式,我不由得感到惊奇,又道:“铜人难道都是一个姿势?好像不是吧?”
“说的你好像见过好多铜人一样。”黄粱道,虽然话是没什么,可我听着却有点别扭,忍不住回道:“最起码算这个是三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