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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跳了起来，一时间脑子都懵了，回头看去，因为开着灯晃眼睛，所以看不到脸，可黄粱已经把光移到海龟的手背上了，他的手背泛青，带着一种死人的颜色，尤其是手背中间的部位，连着长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尸斑，黄粱刚说完，他就立刻抽回手。

黄粱趁这功夫已经退到墓室里了，我也往后退了两步，实在不知道该有什么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海龟早就死了？

他刚才还问我“我说我死了，你相信吗”。

他是真死了？

“秦寿，我死了你相信吗？”海龟又道，却站在那里没有动，王玄此刻也退下来了，到了墓室中间，前边一个海龟，后边一个项小三，俩人在墓道里面看着我们，像是早就约定好的一般。

我又抽出刀，却不知道到底要防备哪个方向。

“我说海龟，你死就死了，还找过来干嘛？”黄粱道：“大不了我给你烧点钱，好好在下面享福得了，实在不行我给你烧俩美女，日本妞怎么样？”

“我……”我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黄粱踹了一脚，指着我大吼道：“千万别回答他的话！”

我硬生生地闭上了嘴。

“黄粱，你不是也要死了吗？”海龟突然问向黄粱，虽然站在那，我却觉得他像是越来越近了，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又往回看了一眼，道：“项小三，你他妈别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你喜欢欧美的？”黄粱对待一个死人也老不正经，道：“你要多少我都烧给你，赶紧回去吧，这不是你待的地儿！”

“我也想回去，可有人不让我走。”没人回答海龟的话，海龟却回答起黄粱的话来：“黄粱，咱们俩不算深交，但好歹还算认识吧，你回答我，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滚你娘的，你问一个大活人活着好还是死了好不是有病吗？”黄粱又骂开了：“我告诉你，我黄粱也不是好惹的，你赶紧给我滚蛋，否则我抽你三千年！”

“你就算抽我三万年，我也跑不了。”海龟又道：“秦寿，你知道不知道李瑶在哪？”

我强忍着询问的冲动，这海龟已经死了，他问话相当于勾魂儿，就算我又多想知道李瑶在哪也不能问出口，问黄粱道：“他这是被练成尸傀了？”

“我哪里知道。”黄粱道：“可不止尸傀那么简单，你见过几个尸傀有智商的？他这明显变成了孤魂野鬼，也不知道是谁搞的鬼……我说海龟，是不是秦淮干的？”

“是谁干的，你能帮我不成？”海龟道：“我还记得被枪决的时候，那可真是叫人绝望，我忘不掉那个人的脸，忘不掉他当时的表情。可我却找不到他了，你们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说的是赵大吗？”我道：“你都找不着，死没死还用问？”

“是不用问。”海龟又道：“我的身体竟然半年了还没腐烂，还能走到这里来。不知道是谁在控制我，有人想借我的手杀人，秦寿，你还不打算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