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寻常了。

“还是小心点好。”我又叮嘱了一句。

地上的虫子不少，不过大多数隐在尸骨堆里啃骨头，一些沾上了我，也这是爬到我旁边就掉头走了，幸好这些虫子也闻不了硫磺的味道，否则恐怕我们光是虫子就对付不了。

我走到最近的闸门处，往内部看了一眼，还是一条墓道，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至于其他的我倒是没看，已经走到这了，如果暗中还有人的话不动手就是傻子。

能来的，没一个是傻子。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自动开启的？我想了半天，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肯定是有人打开了，但没和我们见面，这个人的目的应该是想把我们放出去。

李庄吗？

“秦寿，这疯女人走不动了，你来扶着她。”黄粱没好气地道，他还没走多远。我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接过疯女人，也不看她脸色，既然做了好人就应该好人做到底，趁她虚弱的时候再让她感到羞辱，那还不如直接让她死在这。

“你不会再对我下死手吧？”我惴惴不安，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疯女人贴着我耳边道，亦步亦趋地走着。看得出来，她很怕那些虫子，每一次从旁边出现疯女人几乎都抖一下，不过她一直压着，并不明显。

“你够了啊。”我道：“我救你出去，能不能活下去你自己想办法。你可得知道你还虐杀过老疤脸，以前也有过杀我的念头，这一次你要能活着，千万别碰见老疤脸，他要是见了你能把你骨头啃光了，我拦不住。”

“你不是也杀过我一次吗？况且王老八现在还活着，不可以一笔勾销吗？”疯女人似乎平静了不少。

“这你不应该问我。”我道，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已经被调教成特工性质一样的性格了，跟海龟很相似，用心狠手辣形容绝对不为过，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只要她不来我，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把他送到我们来时的洞口，我就停下了，有一些虫子往外跑，一眼看去还不少，不过疯女人只要不趴着就没事，我慢慢放下她，让她站好，就道：“你回去吧，能不能回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记得小心点这些虫子。”说着我就往回走。我当然不从原路返回，虽然人都散了，但还得继续走下去，而不是走回去的路。

“你还要继续吗？”疯女人看样子是恢复了不少，张口问道。

我背对着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小心点，老疤脸说不定会从这条路过来。对……算了，走吧。”我本想再提醒她一些，可一想到来时的路，我只能苦笑，疯女人恐怕这辈子都要烂死在这里了，而我们，也难以离开。

“这是一条不归路。”疯女人忽然说道。

“你还是担心着点自己吧。”我看了看手上的矿灯，回身扔了过去，被疯女人接住，虽然知道她没多少希望能活下去，但总不是绝无可能，我也得给人留下些希望，否则就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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