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晚的确发生了狗叫，几乎哪里都能听得到，直到清晨在我们赶来之前才消失。不过什么样的狗不知道。”他手下的翻译官翻译着他的话：“我没觉得狗有什么不一样的，这地方养狗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大部分都跑了，难道和狗有关系？”

“都跑了也很正常。”我回道，看来野鬼燎原事件跟那只邪门儿的大黑狗脱不了干系了。

“我可以命令他们抓回来一些，但全抓回来很难做到。”

“不用了。”我道：“我只是觉得狗和猫会预感到不详的事情，应该早在发生前就都离家出走了吧，就算抓回来也没用，你能从狗嘴里套出什么来吗？”

“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看了看天，如果大黑狗真在，能抓到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们竭力抗争的东西就是那么一条狗，这要是说出来可真得被笑掉大牙。

果然，当初还是杀了它比较好一点。

“我想跟李瑶见面。”我问川崎一山道，他就直接摇头，脸色分外严峻，看来是不想让我和她有任何接触。

“我可得告诉你，野鬼燎原和玉人并不是全无关系，要知道上一次毁掉的，可是你们那么重视的研究室。”我低沉着声音道。

听到这，川崎一山怒睁着眼睛，指着我狂吼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也大概听出来“八嘎”这俩字儿了。那翻译官愣了一会儿，才翻译出来：“我们研究小组的成员是被子弹和飞刀杀掉的，不要当我们是白痴，你这个混蛋！”

我心头一悚，暗道麻烦，之前我的确用了飞刀，不过没有回收，他不会是怀疑我吧？

虽然这世界上未必只有我会用，他们也未必知道我擅长这东西，可现在……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臂，防止飞刀露出来，同时面不改色，道：“你是说阴兵里有拿着枪的人？”

“我们发现了两个中国人的尸体。”

川崎一夫脸上的肌肉在剧烈颤抖，看我的眼神有一种恨之入骨的味道。

“不要把所有中国人都算进来。”我道：“我们也想找到那个人，就算是中国人我也一样不会放过，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撒谎当吃饭，可这话却是真的，我同样表现地无比认真。

川崎一山死死盯着我，不再答话。

“我要见李瑶。”我又道。

“不可能。”

“好吧。”我在强硬的态度面前软了下来，退一步道：“那我问你个问题，李瑶也算是研究小组的成员吧？”

他并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研究小组的，因此在我一提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显得很激动，有杀掉我的冲动，可现在他也知道不是时候，所以我没什么顾忌的。

川崎一山点了点头。

“小心她死了。”我道：“她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川崎一山立刻愣了一下，而后在他身边的军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就立马走了，看样子是去监视和保护李瑶。由此我也知道了，研究小组并没有彻底灭绝，李瑶掌握着很多的信息，那玉人半成品，多半就是她捅咕出来的。

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身子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陡然升起。

会不会，李瑶就是操控阴兵的人呢？她可是经历过一次野鬼燎原，身上的迷简直多到数不胜数，种种行为都让人感到不安，最后还要求我退出，对一个曾经的恋人，就算是朋友，劝告我一句也是很正常的，可我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一点。

她出现在我面前，要我看出她还活着，而后让我退出，就在那之后，野鬼燎原发生了，之间几乎毫无间隙，这仅仅是巧合吗？

“秦寿，我发现了点问题。”黄粱突然跑出来，喊了一声，惊得我立刻跟着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来看。”黄粱领着我，左拐右拐，走到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旁边，而后蹲下，指着全是泥土的地面，道：“看这是什么。”

一大堆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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