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蛊我倒是知道，秦二就算一个，但他并不是寻常所说的蛊虫养出来的，算的上是植物蛊，而有一种人蛊的制造格外残忍，是将婴儿放在剧毒的蛊虫堆里，能活下来就会成为人蛊，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对他所的死人蛊也有一点猜测，没等张凯一答话，又道：“人蛊死后的东西吗？”

“对！”张凯一喊道，也停了下来，只不过是在我们之后停下，因此当我们都转身的时候就藏在了所有人的后面。

那些东西也过来了，一个个全然不像是人，连死人都不像，和我们在仙山里看到的蛇人一模一样，虽然也用两条腿走路，但更像是跳着走，腰弯的很严重，每一个都没有完全露出来，或是藏在人蜡后面，或是躲在建筑旁边，只露出个眼睛看着我们。

“这玩意……它是不是挺怕人的？”沉默了老半天，老疤脸才问道。我仔细数了数，能见到的一共有九个，这还只是在我们的照射范围内，见不到的，恐怕远不止这个数，最起码得有二十来个。

想想就头皮发麻。

不过它们没有立刻攻击过来倒是让我感到庆幸，像是老疤脸说的，似乎它们还真的挺怕人，之前是因为我们立刻逃跑了才追，就像是狗追人一样，但我们不跑，未必就安全。也可能是之前黄粱受伤的时候王玄给了蛇人一下子，所以它们才不敢贸然靠近，我们的刀可是特质的，就算砍在钢铁上也能砍出个坑来，只要力气足够大。

“死人蛊是人蛊死后尸变而成的，但因为有蛊的习性，所以并不能算是粽子，介于死人，活人和蛊虫之间。”张凯一道：“所以一半的东西对它们虽然有影响，但并不大，就比如朱砂能驱邪，硫磺能驱蛇，但这种死人蛊未必就怕。”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地方正是中央大路的旁边，在我们侧方就有一个建筑物，两个人合作能轻易爬上去，我一边问，一边开始往那里挪。

随着我的动作，其他人也开始靠近这栋建筑。

“祖上。”张凯一回道，而我并没有听说过死人蛊这种东西，人蛊死后，绝对会被化火，就算没有来得及火化的一般都腐烂了，且人蛊是没有资格作为正常死人接受丧葬的。

到了地方，我把手叠在一起，弯下腰道：“老疤脸先上，房顶上安全点。”

老疤脸也没客气，踩上我的手，用力一蹬，就到了我肩膀上，那些死人蛊还没有动静。

他另一只脚也踩在我的肩膀上，麻利地爬上房子。

“老黄，上。”我又道。

在黄粱上房的时候，张凯一又道：“在有人最初制造出人蛊的时候，作为人蛊死后还是会进行丧葬的，但是却有不少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因为和粽子不同，所以不会一直呆在自己的棺材里。死人蛊更多的是喜欢呆在阴暗潮湿，且比较寒冷的地方，尤其是蛇蛊，会袭击人，所以那之后就禁止了人蛊的丧葬行为，一般是进行火化，就算来不及，人蛊也是随地死在一个地方腐烂，绝对不会给它们下葬，这就成了处理人蛊的习俗。”

“也就是说死人蛊比猛虎还要具有威胁？”我说着，也对张凯一做了个手势，他就踩在我的手上，道：“是。”说着，又用力一蹬爬上我肩膀，跳上了房子。

最后王玄也跳了上去，我这才抓住王玄的脚背拉上去，等所有人都到达房顶，下面的死人蛊还是没有动静，只是那么默默地看着。我毫不怀疑这些东西一旦群起而攻之，我们就算站在房顶也不能幸免于难，可它们现在并没有那么干，而是在观察我们。

“它们最可怕的地方是继承了蛊虫……这些好像是蛇，也就是说蛇蛊的习性，还有本能。”张凯一见我上来，又道。

“有智慧？”王玄这才说出一句话。

“是动物一般都会有细微的记忆和智慧，这些东西也不例外。”张凯一回道：“可我不知道它们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蛊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也就是被人造出来的呗。”我咬着牙回了一句，鬼煞就是这样，人蜡也是，现在也终于弄明白这玩意的身份了，但却格外棘手，我们就相当于跟一群雄狮对峙一样。但比那好的是，这群雄狮似乎沉睡了太长时间，忘记人类的模样了。

“秦始皇在位时，秦国有一个人叫巴清。”张凯一道：“可以说是方士炼丹术最大的原料生产商，她手下甚至有独立的军队。我想在这里的人都对秦始皇有所了解，那么一个人，他怎么能容许其他人拥有自己的军队？”

“你想说什么？”我问道，巴清这个人我倒是知道，她本人也非常出名，被封为中国最早的女企业家，相传其拥有的武装力量甚至可以和秦始皇相抗衡，但这未必就是真的。

“人蛊最早是巴清造出来的。”张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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