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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人生的目的都很明确,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实现,是因为达到目的的手段并不明确。而我们现在就是这样。
无论什么样的地方都会有缺陷,这是我一直坚信的,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完美无缺,所以我也坚信这里一定会有破解的法子,甚至我们找到一条路离开,但对此而言我们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咱们先离开这个地方。”我道,因为之前的关系,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但我还记得下来时是在哪个方向,又看了一眼皇帝刑天打架的地方,就带头朝反方向走去。
这一路来我提心吊胆,生怕再看见任何雕像,可这样是没有用的,我们不知道什么雕像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视线里,出现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所以一路来弄活了不少,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先秦就流传的一些神明,大多数还是在炎黄时期。
好在这些神灵都只是拥有神灵面貌的缩影,并不是一开始就会拿我们当做目标。然而有些东西却在我们意料之外,并不是所有的神祇雕像都可以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所以有一些活过来的雕像,就变成了四不像的样子,到最后都不知道谁让多少雕像复活了,整个地下世界,变成了神明的战场。甚至连秦后出现的一些神话人物都被编排了出来。
在这种地方难免被波及,而且战场范围也非常宽广,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我们成了混迹在神明堆里的凡人,可以说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哪怕一个地方能容得下我们。
真成了过街老鼠一般的模样。
最让人感到绝望的是,我们就跟掉进了迷宫一样,无论走多长时间都走不出去。
筋疲力竭的时候,我们也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停下来补充能量和水分。
“再这样下去,咱们可真就出不去了。”老疤脸一反常态地换了副严肃的口气。虽然是地宫里,但到处都是声音,那些是被我们弄活过来的东西,而想让它们停止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我们能做到看见什么都不去思考。
那是不可能的事。
“先得解决了它们。”老疤脸见没人回答,反而说起狠话来:“老子就没干过这么憋屈的事儿,他娘的,不就是神明吗?我去炸了他们。”说着他就站了起来。我们躲避神明已经大半天了,在这种长时间筋疲力竭的憋屈状态下,老疤脸压不住火也是正常的,可就算能炸掉,也根本于事无补。
“冷静点。”我道:“咱们得想办法找到根源。”虽然这么说,可这光怪陆离的地方根本就毫无头绪,怎么能跑出去?我们恐怕是被困死了,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不是累死就是渴死。
“你有办法?”老疤脸问道。
“没有。”我回道,就又沉默下来。
我们像是龟缩在一个世界的角落里等待命运的饥饿乞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如何荒诞的事情而死亡,最可怕的是我们无力回天。
“咱们这绕了大半天,按照路程来看,就算是上面那地宫也走了一趟了吧?”张凯一指着头上道:“现在是不是被困住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黄粱回道。
“没有办法离开,任何办法都不行?”张凯一又道,他一直都话很少,现在话却多了起来,虽然看不见脸,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我也知道这时候他很狼狈,我们也是这样。
“不是任何办法都不行。”我道:“是没有任何办法。”这可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小场景,还可以通过疼痛刺激,改变方位等方式来解除,这地方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
张凯一又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到底下也有一天的时间了,谁都没睡过觉,在这种荒诞不经的场所,我们的神经却时刻紧绷着,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继续去找出路,而是就在附近休息起来,轮流守夜。
我没有睡,第一个守夜,虽然也很疲倦,但却完全不想闭上眼睛。
等其他人都睡着,虽然还时不时有声音传出来,但我却像是单独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样,格外清净,仿佛超脱世外。当然这是捡好听的说,我更大的感觉是,我跟这荒诞的场景格格不入,根本就不是一类的。
这类似于顿悟的心情反倒让我手足无措,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个人的醒来我才摆脱。
最先醒来的是张凯一,他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又或者根本没睡,醒来之后就悄悄挪动过来,贴着我的耳边道:“你觉得,咱们所在的地方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