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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行么？”我实在不愿意回想刚才到底干了些什么，不是我后悔，但那种事情实在不应该是我做的。开玩笑，我竟然开了枪，而且是对我最信任的三个人开枪，这是一种什么行为？我深知被出卖的心情，所以宁愿刚才同样变得行尸走肉的是我。

张凯一还真就闭上嘴了，但时不时传出的压抑笑声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对于我来说，这算是最犀利的嘲讽了，他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无论是迫不得已还是其他，都不能算作是理由。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濒临死境，我也不会朝别人开枪，更不会自杀。

最开始反应过来的是老疤脸，当他渐渐觉察到现状的时候就坐立不安了，猛地站起来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往后退了一步，道：“这是哪？”

“还是原来的地方。”我道：“不过咱们出来了。”

“出来了？”老疤脸又四下寻找，似乎想找到那些被我们弄活过来的神明，可这个角落既没有神明也没有雕像。

“小梁子！”老疤脸拍了拍黄粱的脑袋，可能是刺激的原因，黄粱也猛地站起来，反应差不多和老疤脸一模一样。最后王玄也醒了，我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等着他们适应。虽然表面没有伤痕，可那时候渐渐沦为行尸走肉，绝对不是这点时间就可以痊愈的，需要一点点来，我甚至害怕他们会出现后遗症。

“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黄粱没问其他人，而是直接问我道：“我记得之前你问我什么来着……结果我是迷糊了吧，你朝我开枪？”

“是我朝你开的枪。”我心下一沉，本来以为他们不记得这段，可看起来还是有些模糊的记忆，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否认了，就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我相信他们可以理解我，但是这种事，不是理解就能当没有发生过的。

果然，老疤脸，黄粱和王玄都没有说什么，反而老疤脸还安慰起我来：“你做的对，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能不受影响？”

“我也不知道。”我道：“可能是因为生蛊的原因。”为了让他们进一步了解我必须要这么做，又追加道：“当时的情况，我想不用说你们也应该察觉的到，如果换成张凯一，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让你们相信自己死亡，才能中断思想，从那种环境里逃出来。”事实上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只是在绝境中试图找到一个挣扎的方式，无论这方式有多么惨烈。

但我能体会到，当我的思想中断那一刹那，的确是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你还真有个强大的金手指。”黄粱又说道，之后就没了声音，我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咳嗽了一声，还是道：“先歇会儿吧，咱们之前可能都是在原地打转，你们先睡会儿，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去吧。”张凯一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去，又做到黄粱身边，道：“我是很累了，先躺会儿。”

“队长，我跟你去吧。”王玄喊道，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他就跟来了。

之前走过的路我还记得，但未必就是真实的，所以我尽量不去想看见神明那段期间的事情，而是径直朝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当看不见老疤脸他们的时候，我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