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回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没有他的话，你不会这样。”我至始至终都相信李瑶是迫不得已，她被秦淮算计过，不过秦淮死了，她也就没事儿了，但至于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从知道李瑶还活着也不过见了三次而已，每一次都没能好好说说。

现在，时间够了。

李瑶又笑了起来，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她的笑声，我却没有以往那样开心了，反倒觉得莫名的害怕。

“告诉我。”我又道：“这世界上可没什么东西连一个自由人的嘴都能封住。”

“就是因为自由。”李瑶说道。

“什么意思？”我感到莫名其妙。

“意思是，很快就要完成了。”李瑶完全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并且带着一种难言的兴奋，就像是……她本来就想这样的。

说完之后，她举起一只手，而后放在灯前。我清晰地看到了她手里握着的东西，那是血玉虎符！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幅血玉虎符，这两个血玉虎符，当年一半在皇帝手里，一半在直接指挥阴兵的人手里，它们合在一起才能调遣阴兵，之前全到了我手上，而刚才，我交给了张凯一。

“张凯一出卖了我们？”我悚然一惊，连声音都跟着颤抖，急火攻心，脚步虚浮起来，又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没有，不过他已经死了。”李瑶道。

“把它给我！”我生恐这东西落在那个人的手里，立刻索要起来：“小瑶，你知道它有多重要，给我，让我去阻止他！”到这时我已经慌了，完全不敢去想张凯一他们到底怎么样，可血玉虎符到了别人手里，还能有好结果吗？

所幸是李瑶，我还有可能要回……

“好不容易得到，我为什么要给你？”李瑶忽然道。

我一愣，还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脑子里嗡嗡的。

“我一直都在按照我自己的意志做事，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么？”李瑶又笑起来：“只是我完全不想把我的爱人拖进这深不见底的坑里。”

我瞪大了眼睛，却无法看清楚李瑶的表情。

“队长，在你没让我放下枪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了吧？”王玄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不少。

“你太小瞧寿哥了，他应该在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才对。”

我不相信。

“砰！”

一声枪响险些刺穿我的耳膜。

“别开枪！”我惊呼道，一把抓住王玄，可凭我的力气却扑不倒他，只是挂在了他身上，这种尴尬的事情让我更显得愤怒，可刚要斥责的时候，李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枪是没法杀死我的。”

我猛地回头，脑子里闪现出李瑶养的那只玉人。

“你……你……你得到长生不死了？”我颤抖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忘却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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