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我口不择言，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到最后只剩下一只手指着李瑶，身子颤抖地跟中了羊癫疯一样。

“你不觉得该生气的是我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结果你还跳进来……”

“别他妈说了！”我吼道：“你知道你做了多大的错事吗？你这叫丧心病狂！你这么瞒着我是为我好？我他妈要是早就知道，不把你绑起来抽你三天才怪！”

李瑶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劝是没有用的，这个女人只要认定了什么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就算是错的她也会坚持。

“我最后再跟你心平气和的讲一句，把血玉虎符给我。”我同样也无法忍受，就连李瑶出轨我都没觉得自己会被气成这样子，简直快把我逼疯了。

“难道你要我使用暴力吗？”李瑶又道：“你自己走还能出去，但是我带不走你。”

“抢！”我用力喊道，实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当喊出这个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李瑶本身就是个刑警，何况她现在那副身体……恐怕折磨我们是绰绰有余了。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还不知道老疤脸那边怎么样，可血玉虎符都被拿走了，几乎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了，我们俩又被堵住，别说什么都没有，就算血玉虎符还在我手上，这附近又没阴兵，想跑也跑不掉。

更别说把阴兵送回阴间了。

“队长，接着。”王玄在这时喊了一声，我一边睁眼一边伸手接过来他扔的东西，一摸是枪，顿时有点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里面还有三发子弹，留着备用吧，这事儿成不成，咱们都得干到底了。”王玄轻声说道，缓缓把刀抽出来，反手握着，看样子是打算真干了。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可没阻止王玄，这种时候只能继续拼，我们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去拼，否则，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没有了血玉虎符，还有和氏璧。

“你就不该来。”我苦笑了一声，把王玄的枪支别在腰间，又动了动身子。

王玄没回答我，但在这种绝望的气氛下，他却像是希望的火种，让我都燃烧起来了。和李瑶打基本上就是找死，这个我深深的了解，可王玄他……

“队长，有些错，是不能光放在自己身上的。”王玄又小声道：“能回去的话，替我照顾下我的家人。但这绝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了。”我知道王玄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也说不出煽情的话来，可此刻还是热泪盈眶，就连绝望都无法把我们打倒，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倒下的？就算失败，大不了就是个死，我们从没放弃过！

“你是什么人，这里还没你插手的份儿，给我滚！”李瑶动听的声音变得扭曲，嘶哑着嗓子吼道。

“我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开枪。”我用力吸了吸鼻涕，道：“我现在告诉你，我想杀你们，也想救你们。但开枪的确是我……”

“我说了队长，有些错不能光放在自己身上。”王玄跟李瑶说什么，反倒还是非常平静，缓缓走到我身前，刀锋因为我的矿灯而泛起凛冽耀眼的光来。

“别死了。”我强压着要哭的冲动，吼道：“李瑶你听着，他们的帐我会一个不差的算在你头上，如果我还活着，就是你的死期！”从一开始的爱到现在的恨，没有一处不是出于真心，而对我来说，李瑶变成憎恨的对象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做的孽太大了。

“秦寿！”李瑶又喊了一声，我没去听，双手抓着王玄的肩膀用处了浑身的力气下压，把自己抬起来，依靠着墙壁的摩擦力顿在空中，双脚又踩在王玄的肩膀上，用力一翻，跳过墙壁，落地的时候没站住脚，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继续跑。

“你给我回来！”李瑶的声音像是暴躁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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