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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马上变得愁眉苦脸,百口莫辩,“我看苏小姐一天到晚心事重重,茶饭不思的,觉得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这么说,她已经知道自己派人去苏家,逼她父亲签下生死状的事了。那男人的唇角,带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王妈追悔莫及地又说,“我真没想到,这苏小姐怎么才和她姐姐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又哭又闹……”
那男人不以为然地摇了下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也就懒得再追究。
“那她为什么又不穿鞋,而且……”想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只着一件中长的薄毛衣,在雪地上狂奔的情形,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
王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苏小姐的脾气有多犟。自打从她姐姐那儿回来后,也不知为什么,她宁可穿我那些又宽又大的旧衣裳,也不穿你买来的衣服和鞋子。”
“她看不见,怎么知道你给她穿的什么?”那男人微睐眸子,杵着太阳穴。对王妈过于的迁就苏琅,感到极为的不满。
王妈辩解,“苏小姐虽说是看不见,可她特别的敏感。我每次才把衣服披到她身上,她就像上面有病毒似的,马上又给硬扯下来。”
那男人的眸底,因为王妈的这几句话,闪过一丝不快的寒光。
“先生,我觉得苏小姐好像对你有太多的误会。有些事,是不是有必要解释……”
“那就让她继续误会!”那男人不等王妈说完,不耐烦的打断说,“等她醒过来,你警告她,如果她再像今天这样不顾死活的糟蹋自己,我就让他们苏家在c市没有立足之地。”
王妈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不明白,能马上挂断电话驱车赶来,甚至不顾性命救下苏小姐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放下这样无情无义的狠话。
“你看好她,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那男人说着,抓起椅背上的风衣准备离开。
“可先生,你的手……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只怕得想办法缝上几针。”王妈看到缠在他手背上被鲜血浸红的纱布,忧心忡忡地说,“等陈医生给苏小姐看完病,让他上来给你重新处理一下吧!”
“不用。”那男人冷冷的一口回绝。他已经骨折的胳膊,可不是缝上几针,处理一下那么简单的。
“那就叫个司机来,开车送你去医院!你这样子,还怎么能自己开车呢!”王妈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唠叨。
那男人不理她,顾自下了楼,看到慈眉善目的家庭医生,正好提着医药箱从苏琅的卧室里走出来。他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当苏琅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她受伤的脚,虽然还有点隐隐作痛,但明显已被人精心包扎处理过。
昏迷前的激愤、幽怨和砭人肌骨的寒意,如今在她体内都荡然无存。除了沁人心脾的馨香和暖意,她还察觉到有两根粗砺的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脸颊来回摩挲,偶尔会捏住她小巧可爱的耳垂,放肆的把玩片刻。
对方指尖的温度,带着苏琅无法理解的温柔和眷恋。随着她轻吁一声,眨了眨眼睛,手指在她脸上僵住,尔后,迅速的收回去。
“谁?你是谁?”苏琅从被子下伸出两只手,试图抓住对方。但那人的动作比她敏捷的多。
听到拉开门,走出去的脚步声,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显然不是王妈,也不是来给她看病的医生。他们俩都不会像这样一语不发的不理她。
那么……是刚才救下她的暖男!
苏琅想到滴在脸上的血,条件反射似的一抹脸颊,挣扎着坐起来。“哎……”她想开口叫住对方,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这时,卧室的门又是一阵开关。王妈的声音,旋即在她床前响起,“哎呀,苏小姐,你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他……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苏琅揪着被角,忐忑不安地问。
“谁?”王妈云里雾里。
“就是……那个perry,你口中的二少爷呀。”苏琅失去血色的脸颊,匪夷所思的染上几丝红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听过一次对方的名字,就牢牢的记了下来,“刚才不是他救的我吗?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他是不是流血受伤了?”
王妈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误会,现在好像结得越来越大。她想解释,想澄清,可一想到,刚才主人从苏琅的卧室走出去时,冷着脸,丢下的那句“不准告诉她,我来过”,只好又闭紧嘴巴,三缄其口。
“王妈,你怎么不说话?”苏琅奇怪地问。
“哦,二少爷他……是啊!就破了点皮,医生已经带他上医院了。”王妈回过神,含糊其辞地答道。
“那他到底伤哪儿了?”苏琅追问。
“啊?”王妈没料到她会刨根问底,不假思索的随口诌道,“大概伤到脖子……呃,下巴那儿。”
苏琅茫然:“到底是脖子,还是下巴?”
“下巴,靠近耳垂那块儿。”王妈自圆其说。
“严重吗?”苏琅追问。
“缝几针,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王妈轻描淡写,在她的脚头前坐下。
“要缝针?那……一定会留下疤痕吧!”苏琅自言自语的垂下头,想着对方遒劲有力的臂膀和温暖健硕的怀抱,心里越发愧疚。她仰起头,眼巴巴的说,“那王妈,下次若见到他,麻烦你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啊?!好,好啊!”王妈啼笑皆非的点了点头。
苏琅沉默了一阵,开口又说,“王妈,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吗?”
“哎哟,苏小姐。你可千万别再说什么求我一类的话了。”王妈连连告饶。先前就借了回手机,差点没闹出一尸两命,“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老命可不够给你赔的。”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苏琅的两只手惭愧的绞着被角。她刚才的确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充分考虑王妈的处境,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和等着她回家的父母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