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小赵半张着嘴，半天没能合上。

“你还忍心让我去？”何助理挥手就打，人还没打着，自己先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封瑾过来了，顶着一头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淡然说道：“我一个人去。”

“我去，我去。”小赵赶紧说道。

“你留下，工作。”封瑾垂着眸子，依然是淡得不行的语气。

何助理和封瑾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在凌千夜出现之前，封瑾也不爱笑，但是没这么淡漠。现在的他感觉就是一个没感情的冰人，除了工作，好像别的事都没兴趣了。

“让你罗嗦。”何助理狠狠地剜了小赵一眼，扶着餐桌站起来，一跛一跛地去给封瑾倒牛奶。

就算他现在是半个残疾人，也要好好给封瑾献一下爱心，捂捂封瑾，不然他怕封瑾彻底成为一座冰山，身边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他这不叫失恋，叫失心。没心的人，都是封瑾这样子，万事漠不关心，只想虐死别人。

封瑾接过牛奶，坐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

何助理和小赵在旁边看着，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最后连何助理这样能言善道的人，也没能憋出一句话。

“已经二十天了，还有十天，我要看到叶氏集团灰飞烟灭。”封瑾终于放下了水杯，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向何助理和小赵。

“是。”何助理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认真，“一定会让他消失，沉得无影无踪。”

……

凌千夜得知叶氏集团破产的消息时，已经是叶氏宣告破产后三天后了。她跟着滑雪队从瑞士的雪山回到酒店，刚躺下，把手机开机，就收到了陈沉发来的消息。

“姐，你现在在哪儿啊？叶氏集团破产了。”

“姐你也回复我一下啊，急死我了，你报个平安啊。”

凌千夜翻了个身，想了想，给他回复了一个字：哦。

很快手机就响了，陈沉打过来的。

凌千夜实在是爬山爬累了，这回登山可要了她的老命了。原来极限运动这么累的，最后若不是小锦鲤把她叼下山，她肯定要放弃掉自己，让大雪把她埋了。

“我好累，你别说话了。”凌千夜打开手机视频，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干吗了这么累？”

“爬雪山。”她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要睡了，挂掉吧。”

“喂、喂……”陈沉连忙大叫起来，“你在哪儿？”

“不告诉你。”凌千夜挂掉视频，坐起来扒掉身上厚厚的衣服，直接钻进了被窝。

小锦鲤打着哈欠，也瘫倒在了她的脑袋边上。

“你们人类旅游真累啊，在我老家，都是开着飞行器，嗖地飞来，嗖地飞走……”

“可你没有飞行器。”凌千夜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手机被她的手打到了床下，无意间触碰到了封瑾的号码，拔了出去。

她昏昏沉沉的，听着若有若无的铃声，还以为又是陈沉打过来的，于是也没管，等着他自己挂断。

小锦鲤扭着胖乎乎的身子过去看了看，大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