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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将桌面上的纸吹得纷纷扬扬。
原本周浩崇写过字的那张纸,此时变得洁白无瑕。
他所用的笔的笔芯是特殊材料的,所写的字经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顾严岂坐在桌前,眼神淡淡地盯着落在地上的白纸,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犹如一团上古的迷,旁人根本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
忽然,高跟鞋的“哒哒”声近了。最后,雷厉的脚步声在病房门前停住。
这时,一道充满不悦的女子的声音传进了顾严岂的耳朵。“你是决定把病房当家了吗?白天不回去就算了,晚上也不回去是几个意思?顾严岂你当我墨金霏是什么?花瓶吗?娶回来放在家里当摆设的吗?”
她虽然说得是气话,但细细听会发现她的嗓音里竟还夹带着一丝丝的哭腔。
顾严岂平波无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轻皱了下眉,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子。低沉的声音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墨金霏一怔,像是被人强行喂了一大口怪味的汤,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极了。
“你。”
她不悦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但她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她也很清楚,顾严岂当初娶她并不是因为爱她,就跟她一样,当初嫁给他,并不是因为爱他。
可是,人终究是会变的啊。
这段时间与他相处下来,她渐渐被他所吸引,并且早在心里萌生了爱芽。
只不过她习惯性的认为自己爱的人是墨肆城,并且一直被那份固执且扭曲的爱所蒙蔽着双眼。
直到顾乔一出事昏迷,顾严岂几乎每天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
她感到了嫉妒。
就像她当初嫉妒顾乔一能拥有墨肆城的爱护一样去嫉妒顾乔一能够得到顾严岂的关心。
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占据她整颗心脏。
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在乎顾严岂,而是曾经以为自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