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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陆悠悠恼羞成怒，“你说谁是狗？顾乔木，看来我当初离开你就是对的。你就是个没人品的烂男人。滚开！”

她伸手用力推开顾乔木，抱着文件快速离开。

背影怒气汹汹。

顾乔木趔趄了一下，站稳，扭头看着陆悠悠愤怒的小鸟似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自言自语道，“你还不是一样？脾气臭，粗鲁，一点进步都没有。不，你比过去还恶劣。”

他轻轻地拍了拍衣服被陆悠悠那个女人碰过的地方，迈开脚，与她背道而驰。

忽而，他的脚步又戛然而止。

一脸茫然地望着电梯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我要去干什么来着？”

被陆悠悠撞了一下，思维就被岔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要去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刚才那个病人究竟是不是墨肆城？

——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您说的这个名字的病人！”

顾乔木站在护士站，护士对他一脸抱歉地说道。顿了顿，皱眉打量着她，又说，“不过，您看起来好眼熟啊，您是不是叫顾……顾乔木？”

顾乔木笑笑。

心想：这个小护士就比关沐阳有眼力见多了嘛，这么快就把我认出来了！

他点头道，“对，我就是……”

“王八蛋！”

“……”

情况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

顾乔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湿哒哒得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小护士“嘭”的一下把手中的空水杯放在桌子上，扬着下巴，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冲他咬牙切齿地说，“现在，你可以去我们护士长那儿投诉我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怕！”

顾乔木，“……”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护士道，“你有病吧？为什么用水泼我？”

护士勾起半边嘴角，冷笑了一声，掐着腰道，“对。我有病。我有精神病。嘿，你能怎么着？”

“我。”

顾乔木被气噎，“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蛮不讲理的女人……我现在就向你们护士长投诉你。”

护士有恃无恐地笑道，“巧了，我们护士长现在刚好不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