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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一指着自己的头说，“你病了之后，却向我只字未提，反而跟我提出了离婚。”

“然后呢？”墨肆城问道。

“然后我们就离婚了。”乔一耸耸肩，表示他们在上一世结束的很快，谁都没有拖泥带水。

乔一顿了顿，接着道，“但我现在明白了，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墨肆城心想：一定是受够你这个女人了吧？毕竟，你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但他嘴上却说，“为什么？”

乔一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应该是不想拖垮我吧。你那么要强地的性子，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我面前，你就更想表现出一副无懈可击的样子。就连病了也……所以说，你上一世确实是个非常别扭的人。”

墨肆城听完沉默了片刻。

忽然问道，“那你觉得我爱你吗？”

这种问题说出口，虽有些难为情，但终究是该问的。

他很想弄清楚自己在过去为什么娶她。总不能真是因为“娃娃亲”吧。

“你是说……”顾乔一眨眨眼，“在上一世？”

墨肆城轻嗯了一声。

乔一笑笑，眉眼微垂，道，“我觉得是爱的。你性格暴烈，阴狠，虽然经常惩罚我，动不动就把我关在房间，不给我吃的，也不给我喝的……但你其实是爱我的。你想用你自己的办法留住我。”

墨肆城挑了下眉梢。

暴烈？

阴狠？

还经常不给她吃的，也不给她喝的？

自己难道是个虐待狂吗？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会选择离开他也很正常了。

想到这一层他顿时就不那么气了。

他眉眼微眨，咳嗽了一声，继而对乔一道，“上辈子事就算了。”顿了顿，继续道，“那你在这一世，当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为什么……”

他的话说到这儿，话音忽然戛然而止，眼底隐隐浮动起一抹纠结的神色。

秦力擎说过，当他出了车祸失踪以后，顾乔一都没有设法寻找过他，并且还和她的养兄旧情复燃什么的。

这些事，就像是一根根的刺扎在他的心上。

虽然不是过分的疼，但终究是有些难受的。

因此，他觉得还是趁此机会问清楚的好。可话说到一半，他又别扭起来了。

心想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为这种女儿情长的事情耗费心神，未免太像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