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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坐在床上，后背倚靠在床头，拥着被子发呆。眼睛盯着对面的白墙，眼圈微微泛红。

墨肆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感觉她跟平时不太一样。

她现在太安静了。

平日里，她总是舞舞喳喳的，很爱讲东讲西。

看她现在的样子，貌似是心情不好。

墨肆城眼底的眸色沉了沉。

平时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都觉得很烦。但她现在突然变成了“哑巴”，他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喂。”他忽然冲她开口。

乔一把脸转过来，问道，“干嘛？”

她那双眼睛里波光微动，恍然是泪。

她为什么要哭？

墨肆城愣了一下，继而咳嗽了一声，道，“要不……我们聊聊？”

他不知道这话说的合适不合适。

就这样干巴巴地讲出来，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自在。

乔一点头，“好啊。不过，聊什么？”她倒是爽快。

“聊聊，过去。”墨肆城道。

乔一问，“你想知道什么？”

墨肆城，“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乔一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你是想听上一世的你，还是这一世的你？”

“什么？”墨肆城皱起了眉头。

心想：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接着，乔一笑着问道，“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墨肆城不语。

心想：这女人八成该吃药了。

顾乔一不在意墨肆城反感的表情，继续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但这种事情却的的确确发生在我身上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墨肆城，“……”

他不语，只是抿着薄唇，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其实，连顾乔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对他说这些。

他到现在头伤都还没有彻底疗愈，跟他说这些类似于天方夜谭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乔一悻悻地吞了吞舌头，咧着嘴干笑了两声，道，“我刚刚……开玩笑的！”

可下一秒，墨肆城却说，“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