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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岂问顾乔一,“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并不会害你?”
顾乔一答不上来。
因为,他无论怎么做,对她多好,只要她遭遇了加害,她就会将凶手怀疑到他头上。
这是前世的孽债造成的。
而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要先入为主,要用理智去思考事情,不要最终错怪了谁。
她自认不是君子,但也不愿做前世仇今生报的小人。
她觉得她最终是能说服自己与这一世的顾严岂达成和解的。
如今,顾严岂已经放下了他对顾家的仇恨。
只是她还没有彻底放下上一世临死前的执念和仇恨罢了。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反之,冰雪消融也是需要一些时候的。
她对顾严岂的执念与仇恨,尚且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完全化解。但时间的长短却是不一定的。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许是一生。
但她能保证的是,她不会轻易去动他的性命。除非,他确确实实要对她或者对顾家意图不轨。
顾乔一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哥,对不起!是我杯弓蛇影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耿直。
但优点也是。
她对于表达歉意和表示猜疑一样,毫不藏着掖着。
她不喜欢暗戳戳得去做任何一件事,心里头想什么,嘴上就会说什么。
她直白的好似没有一点秘密。
顾严岂没有怪她。
他笑了下,说,“其实,我能懂你现在的心情。一个人,被彻底伤害过一次,就不会再轻易得信任这个世界,以及身边的每一个人。会整天都被孤独、恐惧还有焦虑所包裹。那种滋味,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他过去的二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过去,他将顾志山视作自己最大的仇人。
每日与仇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每天违心的与仇人有说有笑,因此,他就认为周围的所有人和他一样,其实都很虚伪,在戴着面具生活。他每天都在算计,但同时,每天也很焦虑。并且,始终都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所包围。
他觉得顾乔一现在的心境应该就和他过去差不多。
他郑重其事得对顾乔一说,“乔一,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我只会爱你,绝不会害你。”
“爱?”
顾乔一看着他,眨眨眼,假装懵懂。
他微微吸了口气,笑了下,违心道,“像哥哥爱一个妹妹一样的爱。”
他其实很想让顾乔一明白他对她的心意。
只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