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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悠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

顾乔一顿了顿，又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又勤奋努力的姑娘，明确的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现在看来，当初是我高估你了。”

“顾总，我……”

刘心悠想要反驳她，但欲言又止。

她把眸子垂下。

顾乔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仔细考察过沈郁棋这个人吗？他真的表里如此，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吗？心悠，遇人不淑的后果你有仔细想过吗？我最后只劝你一句话，三思而后行。”

她一连三个问题，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可话若不如此说，又怎能让刘心悠这个傻女人悬崖勒马？

刘心悠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她的表情顾乔一尽收眼底。

顾乔一感到一丝心疼。

并且，她隐隐有种感觉，刘心悠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可能就是和沈郁棋有关的事，只是到目前为止她的内心还在摇摆，拿捏不定。

顾乔一眸光流转，随即，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顾乔森的名片来。

她对刘心悠道，“这是我大哥的名片，他是业内鼎鼎有名的律师。他对调查人很有一套，你如果有需要，就去找他，他会帮你。报我的名字，不用花一分钱。另外，你如果想和什么人打官司，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刘心悠盯着桌上的名片，轻轻地眨了眨眼。

她明白顾乔一的意思，是要她好好再调查沈郁棋这个人一番。

顾乔一道，“自古都有劝和不劝离的说法。如今，我执意横在你和沈郁棋当中，你八成会觉得我这个人非常离谱，且爱管闲事。不过没关系。坏人就让我来当好了，最后你怎么选择那是你自己的事。”

刘心悠倒没有生气，而是对顾乔一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这件事。我其实蛮感谢你的。说真的，从小到大，我还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关心我的人，包括我父母。不过，我既然有了这个孩子，我就没打算放弃他。我会尽我所能将他生下来。还有沈郁棋，我想，我们会结婚的。”

说完，她笑着看着顾乔一。

顾乔一现在已经无话可说。

她默了片刻，然后冲刘心悠笑笑道，“不论如何，我都应该尊重你最后的决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我真为你感到惋惜。”

刘心悠就笑笑。

顾乔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第二杯果汁她一口都没喝。

她对刘心悠道，“每个人都有她的人生，她一心想走的路，别人拦不住！”

说完她短叹一声，离去。

刘心悠看着顾乔一离开的背影，沉默，若有所思。

——

是日。

小雪。

顾乔一用着一块羊毛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