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一歪着头,“为什么?”
顾严岂,“你跟我特别礼貌,我实在是不太习惯。”
顾乔一讶然。
此时,她感觉喉咙处就像是卡了一块没有化开的糖,有些甜,但终究是觉得噎得慌。
上一世,他嫌弃她粗鲁。
这一世,他又觉得她礼貌起来了就不习惯。
这等于说他还是喜欢从前那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顾乔一?!
该说他嬗变,还是该说他专一呢?
不管怎样,乔一心里想:他当真是个难伺候的男人。
幸亏她这辈子喜欢的人不是他,否则非再次被他这种捉摸不定的性格这么死不可。
顾乔一走了。
顾严岂却没急着离开。
他从桌上拿起之前借给顾乔一擦眼泪的手帕,此时,手帕上的泪痕已干,但上面残留着淡淡的属于她的香气。
他攥着手帕,五指渐渐地收紧,仿佛这样做就能牢牢的抓住她似的。
——
可要说琢磨不定,难伺候,墨肆城只比顾严岂强,不比顾严岂差。
上午顾乔一离开墨氏集团的时候是带着气走的。
但是她这个人忘性比较大,到了下午她就把那茬儿忘的差不多了,到了晚上她就一点也不记仇了。
可墨肆城却恰恰相反。
他一整个下午都在等顾乔一的电话。
等她一句道歉。
可是,顾乔一就像从头到尾都把他这个人给忘了似的,别说是电话了,就是消息也没给他发过一条。
因为赌着这层气,他连晚饭都没有吃。
但喝了两杯酒。
深夜他回到家,是顾乔一开的门。
夜风袭人,乔一立马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对男人喝酒这种事其实并不反感。
她从小在儒商家庭中熏陶,认为男人要成大事,不会喝酒才有问题。
可问题是,当顾乔一对墨肆城说,“你身上的酒味儿好大,快把外套脱下来,我让肖妈去帮你放热水。”并伸手要帮他脱外套时,他竟然一挥手就将她的手打到一侧。(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