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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金霏摇摇头，“还没。”

墨太太道，“那就一起吧。”说着，她转头看向墨鹰天，道，“一会儿肖妈就该到了，有她接替我们。我先去叫乔一起床，然后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

墨鹰天点头，“好的。”

“我陪您一起。”墨金霏松开环抱在胸前的手臂，站直了说。

墨太太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

墨太太和墨金霏走进顾乔一的病房时，顾乔一刚醒，护士正在拔除她手背上的针头。

此时，顾乔一的脸色依旧很差。

虽然已经睡过一觉，但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做了许多噩梦，身上出了很多虚汗。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她从没感到睡觉会是这样累的一件事。

这时，墨太太对她说，“既然醒了，就一起去吃饭吧。”说话间，她的眼神仍有些躲避，不太自在。

因着她昨晚打了顾乔一一耳光，还说了那些个不该说的话，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她又是傲娇且别扭的性子，何况还自称是长辈，于是，终究不肯主动向顾乔一道歉。

顾乔一哑着嗓子问道，“肆城醒了吗？”

墨太太摇头。

顾乔一吁了一口气，说，“我不想吃饭。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

墨太太感到一丝生气，道，“你这孩子，难道你不吃饭肆城就能醒过来了？少废话，赶紧换衣服。”语气极其霸道。

顾乔一想反驳，但又感到无力。

遇到像墨太太这样的婆婆她真的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这时候，顾乔一的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墨肆城那种别扭又霸道的性子，就是随了他妈吧？！

——

顾乔一到底是没跟他们一家三口去吃饭。墨太太因为拗不过她，索性也就不管她了。

此时，顾乔一和肖妈一起坐在墨肆城的病床边。

肖妈给顾乔一削了一只苹果。

“少夫人，您不能完全不吃东西，吃个水果吧。”肖妈道。

顾乔一看了肖妈一眼，冲她苍白的笑了下，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送来的苹果，口感脆甜。顾乔一原本萎靡的神经，因为这一个苹果，变得好了一些。

紧接着，肖妈又跟顾乔一说，“少夫人，您现在有没有胃口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顾乔一摇头，眼里写满感谢，道，“不用了肖妈，我真的不想吃。”

她又看看墨肆城。

墨肆城的脸色已经不似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那么苍白了，有了些许红润。不过看上去依旧很孱弱。

顾乔一笑了笑，对着他自言自语道，“他也还没吃呢，我再等等……”

肖妈闻言，心下一片齐齐，甚至眼眶发热，有些想哭。

肖妈搞不明白，为什么顾乔一小小年纪，却如此深情。

墨肆城时墨家的支柱，是墨鹰天和墨太太的掌中宝心头肉，他们也都很爱墨肆城，却没有因为墨肆城昏迷不醒也跟着一起绝食。

肖妈觉得，那是乔一太傻了。

——

笃笃——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