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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又有许多人来探望墨肆城的病情。
墨太太感到厌烦至极,就托辞头疼回家去了,墨鹰天不放心她,就也跟着回去了。
如今病房里,就只剩下乔一和肖妈。
说也奇怪,自从墨太太和墨鹰天走了之后,来访的客人就断绝了。
现在顾乔一的耳根子就彻底清净了。
可她并不想要清净。
她希望墨肆城能够醒过来,跟她说话,哪怕是怼她,讽刺她,她也愿意。
可墨肆城似乎并没有感知到她的心意,他始终如同安静又精致的雕塑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乔一就跟一个泪人儿似的,哭得眼睛又红又肿。
她不是哭天抢地,张着嘴号啕大哭,而是悄无声息的哭,哭的时候把所有情绪都压抑在胸腔里。哭的眼睛红肿,鼻子红肿,脸颊也红肿。心里也跟被塞了几团浸湿的棉花似的,湿答答的,又酸又疼。
——
傍晚的时候,顾乔木到病房里来。
他观察了一下墨肆城,认定状态平稳。
倒是顾乔一,看上去情形相当糟糕。
顾乔木站在她身旁,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睇着她,道,“瞧你哭的跟个猪头似的,难看死了。”
顾乔一不反驳,低着头,用纸巾擦了擦鼻子。
顾乔木短叹一声,“知道的说你们夫妻鹣鲽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哭丧呢。”
顾乔一抬起头,一副委屈的表情,“二哥,你这话说的可有点难听。”
顾乔木道,“我这就叫忠言逆耳。”
顾乔一无话可说。
顾乔木顿了顿,用手推了她一下,道,“别哭了,去我那儿吃饭吧。”
顾乔一摇摇头,说,“不了。肖妈回去给我烧饭了,过会儿她就会送过来。”
顾乔木的眼睛里的光顿时狡黠一闪,挑眉问道,“是吗?那……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顾乔一心想:饭菜还没有拿来,我哪儿知道一个人能不能吃完?
她吸了下鼻子,糯糯地道,“你要是也想吃那就一起吃吧。”
顾乔木笑了,拍了拍顾乔一的肩膀,笑说,“知我者,莫若你也。”
顾乔一失笑,他分明就是个吃货,一听到吃的眼睛都冒绿光了,瞎子才看不出他心里的企图。
这时,顾乔木俯下身,用手指着她的脸道,“你看,你看,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一些。”
顾乔一闻言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便轻轻地打了顾乔木一下,别开脸,道,“无聊。”
但说实话,经过顾乔木的三言两语的调侃,她心里确实感到舒畅了一些。